婆子一怔,连连劝道:“将军,二公子前几日风寒才好,家法……家法是否有些太重了?”
太重了?
喻幼清眼眸一眯,死了才好。
见盛荣不语,她抽噎声音向前:“将军,都是……都是幼清有错,我……我……”
少女语无伦次,结巴至尾,也只说道:“临出宫前,父皇母妃多次嘱咐,让幼清务必和睦上下,莫要生事,幼清……不愿让将军动怒。”
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连侧旁婆子都觉得心疼,止不住在心中叹气。
传闻四公主性子最软,又是才及笄就嫁给她们将军,两个后儿比她还大,如今二公子性子如此顽劣,新婚之夜竟跑来调戏后母,真是造孽!
盛荣依旧不语,只一个眼神,险些将婆子双腿吓软,家法自然也被请出——一根带刺藤条。
他让人将盛舒怀压着跪下,少年并未挣扎,反而跪的端正笔直,也不求饶,一声不吭。
藤条抽在后背,黑色料子看不出痕迹,却能闻到血腥,听到藤条与空气摩擦的“飒飒”。
喻幼神清气爽,盼着这人能被打死。
盛舒怀眸光不离少女,后背被打的稀烂,不仅不诉疼,反而面露笑意,殊不知那双通红鹰眼早将疼痛显个淋漓。
“把人给我拖下去,不许给他找医师。”
有小厮要上来扶人,盛舒怀依旧笑着,将来人通通推开,先撑起单膝,后摇晃站起。
“二公子……”有人担忧出声,他从身上沾起一指鲜血,用指腹揉开,仍是目不转睛,沉闷道:“母亲,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