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声音,喻幼清顺势抬头,通红双眼对上那双黑眸,哭的更伤心了:“将军,幼清……幼清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正主回来,婆子们自然有眼色的退出。
鞋底与地面碰撞之声传出,男人滚烫气息越近,停至她的身前。
常年握兵器的手掌略带薄茧,给滑嫩肌肤抹泪,不想竟留下粉红痕迹。
盛荣侧头瞧着桌上玉簪,眉头一紧,直接合上扔至角落:“不哭了。”
喻幼清瘪瘪嘴,软声道:“今日我本想去找二公子和解,可是……”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就算不说,盛荣也能猜到,他面容寡淡,眼底夹杂些说不清的情绪,不知是对儿子的无奈,还是对小妻子控诉的愤怒。
沉默半晌,男人终于动弹,他伸出手臂将喻幼清环进怀里,任由她坐上大腿:“舒怀自幼性子顽劣,是我这当父亲的未能教好,幼清,你是将军府的夫人,更是他的后母,不必怕他惧他,该如何就如何。”
喻幼清摸不清这话是何意思,她垂眸努嘴:“我不敢。”
这一声把盛荣逗笑,本搂在后背的手在她头顶轻揉:“这般胆小可不行。”
这句一出,二人都没再说话,喻幼清的心底一转数十个弯,思虑着此刻应当说什么,才能让盛荣再放下些戒备,正出神时,耳侧忽传沉声:“妆台那些发簪,莫要再戴了。”
她一回神,下意识反问:“什么?”
“幼清,做你自己便好。”
只这一句,在喻幼清心中激起千层波浪。
自记事起,喻腾便唤她阿雉,说是她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