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上路是什么意思?”刘据问得一脸纯真。
“我们后来的调侃说法,就是说你这种之前没经验的大龄菜鸟。”张贺没好气地说。
“我这不是都给你留着嘛。”刘据坏笑道,“再说昨晚我明明挺小心,都说温泉水可以帮忙润滑……”
张贺连忙掩住他的嘴:“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父皇啊。”
“你们父子俩平时都交流些什么啊。”张贺扶额道,“我饿了,想要找点东西吃。”
“我这就起来叫人给你弄好吃的去,你就躺着吧,都说初经人事会极不舒服,今天干脆就在我这儿歇着了。”
“快去吧,你再说这些当心我揍你。”张贺恼羞成怒。
“是是,子珩说什么都对。”刘据身手灵活地下了床榻,唤宫女进来伺候。
因为他和张贺的事情需要保密,刘据故意让床榻旁边的三层帷幔都低垂着,只让宫女待在帷幔外面,从那里是看不清太子昨晚和谁过夜的。
刘据让人准备了清淡的粥和小菜,端到榻前,一勺勺喂张贺喝下。
喝完之后,张贺又觉得有点困倦,伸了个懒腰,刘据就陪他继续睡下,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中天。
张贺不由得感叹,唐诗里的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还是很写实的。
按照规矩,太子冠礼之后的第二天,要进宫向刘彻汇报。刘据换上了太子的正装,又让宫女将自己的头发梳成发髻,带了一顶黑色皮质发冠,中间用一根玉簪子束上了,方才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
张贺自然不会和刘据一起从寝宫出来,他偷偷推开一旁的小门,从长廊溜到侧殿,装作在那里过夜的样子。
见刘据走出宫门,陶令连忙迎了上来:“殿下,您要进宫面圣吗?”
“正是,帮我准备一辆车。”刘据说完又补充道,“车内多加几层垫子。”
陶令是知道太子和张贺那层关系的,听到刘据这么一吩咐,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眉开眼笑地说:“贺喜殿下。”
还没等刘据回嘴就飞也似地逃走了。
刘据对一旁候着的宫女说:“去西侧殿,请张贺出来,和我一起用完饭,去未央宫。”
宫女来请,张贺才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
车轮滚滚,朝北阙宫门行驶而去,张贺坐在车内,懒洋洋地斜依着靠垫,问道:“今天你去见陛下,可是要交代你些什么?”
“父皇让我尽早及冠,应该是想让我分担一些国事。”
“莫不是要你做那太子监国?”
“我之前虽然有学着处理一些政务,但毕竟还不熟悉。”刘据摇摇头道,“应该没那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