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温存的疲惫需要热水来冲洗,穆辰顶着湿哒哒的头发,边擦拭着湿发边走到床边,抽出一只手亲拍了下宋澄瞋的翘臀:“冲凉。”
宋澄瞋拽着遮掩了半身的被子转过身来,视线很不受控地落在了他的胯间围巾以及一块块成型的腹肌上,荒诞地咽了一下口水。不料,上端飘来一句:“还想再来一次?”
宋澄瞋猛然瞪了一眼,半真半假地骂了一句:“色鬼!”于是很仓促地逃离了现场。
看着这个来不及害羞的女人,晃着赤裸的娇体快速地窜进了浴室里,穆辰不禁地笑出了声音。
厅间里每隔一会就会响起《浪费》这首歌,正好被已经换上了睡衣的穆辰走出房门的时候听到了,他不紧不慢地沿着旋梯走下一楼。在入室的鞋柜上的女性背包里找到了宋澄瞋的手机,刚要接听,铃声就断了。于是,穆辰将宋澄瞋的背包和自己出差回来的行李一同拿到房间的衣帽间里,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澄瞋,你怎么才接电话啊?都打七八通了!你不是说今晚回来睡吗?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今天不是说去找蒋医生吗?怎么会弄这么久?”梁苗苗喘了一口气,紧接着说:“还是说你接完我的电话去找你前男友了!他怎么说啊?问了他没有,他和那个女生什么关系?”兴许梁苗苗是语文老师吧,问问题总喜欢一连串的炮轰,从不给对手回击的机会,谈话也喜欢如此,用宋澄瞋的话来形容就是表达欲极强的语文老师。
“室友?”穆辰倒是能从这堆话里提取到他想要的信息。
“啊?是穆总啊?呵呵,你好你好!原来澄瞋跟你在一起啊?”嘴快惹的祸,只能靠尴尬的笑声做些许的补救:“呵呵呵呵,澄瞋今晚应该是不回宿舍了哈。那你们早点休息啊,我...就不打搅了。拜拜。”
“梁老师,稍等一下,你刚刚说...蒋医生?”套话的高端技巧就是抛出一个引子便可。
“这个啊?哎,你还是自己问澄瞋比较好,毕竟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所以我还是不太方便向你透露这事情。反正...那个你们早点休息吧。拜拜。”梁苗苗马上把电话给挂了,没有留给穆辰回话的机会,一阵电波声传进了他耳朵里。
惊慌逃脱的感觉,想必再打过去也不会追问出什么,穆辰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包包了,眼睛瞟到了背包上了另一格。就这么一瞬间,穆辰毫不犹豫地拉开了拉链,看到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上面写着什么精神科以及一个病历本,他将病历本拿了出来,快速地预览了一遍上面的每一页内容,这本子上的每一个字像刀尖一样直戳他的心房,原本仅存的疲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疼,就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急促了起来。
这一切复杂而难受的情绪被浴室的开门声所打断了。于是穆辰迅速的地将东西放回去,将行李箱踢到一旁,然后往床边的书柜走去,停在那随意地拿起一本书,再回在床上看书,这是他每一晚睡觉前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