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拿了铁棍,戳了戳那小老鼠,岂知那老鼠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死了般。
“主子,老鼠好像死了。”
楚卿凑近铁笼,仔细的看了几眼,随即摇头道:“不是死了,它一是撑着了,二是中了麻痹药……将它弄出来,好好的让明大夫检查一番,看看我们的实验,到底有没有成功。”
黑衣人立即应了,连忙将老鼠弄了出来,放在托盘上,带出了暗室里。
月千澜身形微动,猛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去。
楚卿闪身挡在她面前,挑眉笑问:“月姑娘你要去哪里?你可别忘了,你如今是囚犯,是阶下囚,你是没有自由的。只要我不高兴,下一刻我直接可以命人将你绑起来,把你扔进那铁笼里,然后同样染了瘟疫的老鼠吞噬你的血液。”
月千澜咬牙,怒视着楚卿,嗤笑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楚公子原来饶了这么一大圈,那个男人不是实验体,实验体则是这个小老鼠啊。如果小老鼠没死,你们打算利用这个小老鼠做什么?感染了瘟疫和麻痹药的变异老鼠,如果它不小心跑出去,随随便便的咬人一口,会出现什么下场?”
“你们弄出这么一个老鼠,究竟在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人命在你们眼里,犹如儿戏,潍城的这一条条人命,都只不过是你们达到目的的棋子罢了。为了陷害君墨渊,你们可真煞费苦心,筹划了一出好大的戏啊。”
“用整个潍城百姓的命,做赌注,你们真够冷血无情的。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么多普通人,因为你们的一念之差,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阴阳两隔。难道你们不怕,自己死后下阿鼻地狱吗?”
楚卿身上迸射出一股杀气,他伸手箍住了月千澜的脖颈,冷声警告道:“你会不会太聪明,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我真不明白,他还留着你这一条命到底干什么。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纵使我杀了你,他又能奈我何?”
“你可以杀了我试试看……”月千澜一点都不畏惧,反而但风轻云淡一笑,满是洒脱与淡然。
“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楚卿恨得牙痒痒,握着她脖颈的手掌,一点点的收紧力道。
女子精致却略有些苍白的脸颊,在他眼前慢慢发生了变化,虽然窒息的感觉不好受,可是她不声不响,全然把命交给了他,任由他处置。
甚至,他没有看见,她眸底露出那么一丝的害怕与惶恐。
她是那么的平淡,好似不怕死,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杀了她。
楚卿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变得扭曲,突然身旁响起下属的声音。
“主子……严凤娇跑了……”
楚卿猛然惊醒过来,他连忙松了手掌的力道,女子柔弱温软的身体,缓缓的从他手里,滑落倒地。
他愣愣的看着她,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一边喘气,一边轻声而笑。
“看,你还是杀不了我的。”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激怒我,先是激怒严凤娇,再是激怒我,你到底打了什么算盘?”楚卿蹲下身,目光与她平视,沉声问道。
月千澜揉着有些酸痛的脖颈,慢悠悠的说道:“这时候,楚公子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严凤娇去哪里了吗?这里的地宫很大,到处都有你们的人在巡防把守,但她还是在黑衣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她知道这里的所有秘密,一旦她跑出来,将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你和他的计划筹谋,就全都会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