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脸色微微一禀,连忙跪地请罪。
君墨渊却缓缓起身,展开手中的折扇,瞥了眼不远处地上那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
“你有听说过做贼心虚这个词吗?太后,她一定会偷偷的处理掉余嬷嬷的尸体,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因为这事找本太子的麻烦。”
……
君墨渊的话,很好的应验了。
玉珊派了人,将余嬷嬷的尸体送去了太后那边,太后那边的人,吭都没吭声。
太后甚至还赏了些珍贵的药材给月千澜补身体。
最重要的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寿安宫的太后便发话了,说是余嬷嬷胆大包天居然敢谋害太子妃,实在是其罪当诛。
她本是想派些奴才好好的伺候太子和太子妃,却不想险些酿成大祸,她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因此,她下了一道懿旨,不但将余嬷嬷满门问罪。
而且,也将她赐给太子府的那些宫女全数召回,召回并不是召回到宫里,而是发卖的发卖,送往军营为妓。
……
月千澜一觉醒来,却发现天色大亮,甚至有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到了床榻上,照落在她身上。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阵恍惚。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并且睡得很好。
没有噩梦,没有失眠,甚至醒来后,整个人都觉得精神奕奕。
月千澜缓缓的坐起了身,却不想起身的时候,无意间扯动了身体的敏感处,她才感觉到一波波的酸痛,从身上传来。
她微微蹙眉,伸手动了动,丝滑的锦被从她身上滑落。
她低头一看锁骨处,到处都是暧昧的青紫痕迹。
月千澜的脸颊微微一热,渐渐的红了起来。
未着寸缕的身体,还有身体上的那些痕迹,让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她和君墨渊经历了一个怎样美妙令人难忘的夜晚。
君墨渊时而霸道,时而强势,又时而温柔。
他将他的多面化,全数在她身上体现。
这样的君墨渊,很迷人。
月千澜这会一旦想起,便得面红心跳,他那张似笑非笑,痞里痞气的笑脸,慢慢的浮现在她脑海。
月千澜的唇角,轻轻的勾起。
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妖孽。”
玉珊这会已经按照君墨渊的吩咐办好了一切,便在外间等着月千澜醒来。
她彼时正倚靠着软塌,浅浅的眯着眼睛休憩呢。
内室的动静虽然很轻,但玉珊的耳力很好,她猛然睁开眼睛,连忙下了软塌,掀开了门帘走入了内室。
“主子你醒了吗?”
月千澜坐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对着和煦的阳光眯了眯眼,然后扭头看向了玉珊。
“嗯,这一夜睡得还挺好。”
玉珊抿着唇瓣笑了,她凑到月千澜的身旁,蹲在月千澜面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月千澜。
她满眼的羡慕,却偏偏没有嫉妒。
“小姐,你这一夜是睡得极其香甜,奴婢羡慕死你了。奴婢这一夜可根本都没阖眼,现在困死了都。”玉珊声音带了一丝撒娇,赖在了月千澜的膝上,颇有一番邀宠的意味。
这句话,倒是很好的提醒了月千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