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的心神一颤,下意识的反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紧紧的抱入了怀里,沙哑着声音说:“小月儿,你为何如此?你为何要一次次这么折磨我……”
月千澜缩在他怀里,手指揪住了他的衣服,眸光晦暗,她抿着唇瓣,一字一顿的说道。
“殿下,我不想沉沦,因为有时沉沦会坏事……”
这么多天,她终于将她心底的话,向他吐露。
这句话,惊得君墨渊眸眼一亮,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你是说……”
月千澜伸出手指,抵在了他的薄唇上,微微摇头。
君墨渊叹息一声,眸底掠过欣喜,重新将她抱入了怀里。
“好,我尊重你……”
……
第二天一大早,君墨渊便起床去了佛堂,继续处理他的密折。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风过无痕,他们两个依旧维持了现在不冷不热的状态。
月千澜的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柔和,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冷摄人。
而君墨渊,也不再整日捧着酒壶日日买醉。
太子府是一切风平浪静。
可府尹衙门,却出了一件惊天大事。
月樱死后,牢里额跟着失踪了两个牢头。
刘汉生派人查找他们的行踪,均都一无所获。
却不想,便在这一日,那两个失踪的牢头,一起出现在府尹衙门。
而且,他们没有去见刘汉生,而是结伴去到了宫门口,敲响了几十年来,没人敢敲响的鸣冤鼓。
大越国的鸣冤鼓一旦敲响,那就是告御状直达朝堂的鼓。
但前提是,敲响此鼓的人。必须要经历九死一生的刑罚,才能见到圣上诉说自己的冤屈。
两个牢头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他们一边击鼓,一边大声喊冤:“皇上,我们要面见皇上,倾诉一件惊天大案阴谋。被告之人,权势倾天,唯有敲响鸣冤鼓,才能彻底引起天下百姓人的注视。草民们,恳求皇上能够还生者公道,死者瞑目。”
收鸣冤鼓的吴太监大约五十多岁,他从二十岁便开始守着这鼓,却不想他一守,守了三十年。
他原以为,这鸣冤鼓到他老死,都不再有人敲响。却不想,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又让他惶恐不安。
这个鼓,可是朝堂为百姓不受皇室高位的欺凌压榨,而专门设置出来的一个鼓。
鸣冤鼓一响,便表明皇室中人有人要倒霉了。
当听见鸣冤鼓响了第一声的时候,吴公公吓得脚步踉跄了一下,连忙朝着鸣冤鼓狂奔而去。
“你们两个不想活了吗?这个鼓,是你们随便敲的吗?”吴公公看到鼓前面站着的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顿时怒目而视斥责道。
两个牢头,高个的叫陈述,矮个的叫王成山。
两个人看见了吴公公,噗通一声狠狠的向吴公公下跪。
陈述更是眼泪纵横,声嘶力竭的吼道:“公公容禀,我们二人皆是刚刚从歹徒手里逃窜出来的人。我们怕那些歹徒再次将我们抓走,这次入宫再落到他们的手上,我们肯定是必死无疑。那些歹徒的背后有靠山,靠山不是我们能够得罪之人,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得已敲响了鸣冤鼓。”
王成山同样痛哭流涕,接着说道:“怎么都是死,我们决定拼一下,将这事捅到陛下面前去,或许我们还能逃过一死。也算是为了含冤而死的月三小姐喊冤,也是为了救我们两个人……不……是我们两家人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