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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纪安洵双眼微瞪,察觉从这儿开始就是闻月州的自由发挥,对方比风定池更过分,更会欺负人。他承受不住,咬牙道:滚!

闻月州似乎井不生气,大方地赠送他两个选择,你替我解,或者我解你的,自己选。

镜头后的杜自归眼神微动,心道:畜生。

纪安洵没有说话,他宛如一快没有灵魂的死肉,僵硬地摊在桌面上,任凭握刀的人敲打砍碎。皮带扣被手指勾住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弹起来,但被闻月州压制住了。

对方显然占据了这场戏的主导地位。

闻月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恼怒惊慌的侧脸,说:你选,还是我替你选。

我选。纪安洵咬牙,我帮你解。

嗯。闻月州得逞之后也不高兴,拽着纪安洵的手到了皮带处,按下它,好吗?

这句带着疑问句式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完全没有询问的意思,纪安洵没有办法,恶狠狠地摁住那扣子。

皮带被解开,闻月州轻笑一声,短暂地松开纪安洵的那只手,快速地抽出皮带,然后在纪安洵撑桌反抗的那一瞬间再次拽住对方的左手腕,放在他腹部的手往后一拉,将纪安洵从桌面拉起!

你!

闻月州握住纪安洵的右手,迫使后者双手绕至后腰,被他用一只手轻易压制。

他捕猎成功,慢条斯理地束.缚无力挣扎的猎物。

纪安洵常带的手表在拍戏前被摘下,过长的袖子在挣扎的过程中被撩起,镜头聚焦,捕捉到闻月州的食指摩挲过皮带,压在他的左手腕正中间。

那处躺着一块细疤。

闻月州指腹僵硬,在那一瞬间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小纪:呜呜呜~

代替小纪比一个皮革味的心心~

第33章 鲜艳草莓

卡!

杜自归看了眼镜头, 眼神盯在纪安洵手腕那道旧疤上,沉默着不说话。

纪安洵站稳,心虚地挣脱开闻月州的手, 将手腕往后藏, 他不敢去看闻月州的眼神, 心里慌得要命, 躲避似的看向杜自归,说:杜导, 这场行吗?

啊,行。杜自归点头, 手腕上的疤痕位置很灵性,可以让观众自行想象。

想象什么?

季洵曾经在风定池走后有过自.杀行为,这个行为并没有超出剧情逻辑, 但是如果返回现实, 这个疤痕真正的存在于纪安洵的手腕上, 背后的原因也会让人产生无尽的想象。

似乎是察觉到现场气氛越来越诡异,杜自归咳了一声,说:下半场床.戏, 你们两个先沟通一下,沟通好了再过来。

客厅里的人撤了个干净, 纪安洵被困在沉默里, 憋出一鼻尖的汗。

闻月州站在他面前, 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纪安洵吓了一跳,猛地上前从后面抱住他,急声说:别去问大哥,他不知道, 别让他知道!

他抱得很紧,不需要闻月州问就坦言交代,我没有想要自.杀,我只是只是好吧,我是想过,但是我又后悔了,我很害怕,我给韩哥打电话,他把我送去医院,我还求他求了好久,他才帮我保密的。

哪怕穿过两辈子的横流,纪安洵依旧能清楚回忆刀刃刺过血肉的痛苦。那个时候他是真的陷入了绝望的陷阱,只是他又舍不得。

如果真的死了,就再也没有见到闻月州的机会了。

闻月州是他求生的契机,他那么在乎闻月州,可是后面闻月州回来,来哄他,要和他和好时,他依旧躲避,依旧不善。

他永远如此别扭又反复无常。

闻月州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纪安洵紧紧缠在腰间的手腕,残忍地迫使自己去想象血液从上面留下来的画面。眼前一阵眩晕,闻月州觉得纪安洵一定是刀子做的,怎么做怎么说都能扎得人满手的血。

哥哥。纪安洵小声说,不严重的,严重了不就救不回来了吗?

闻月州恶毒地说:那你给我一刀,让我也体验一下这不严重的痛苦,好不好?

我不要!纪安洵用脑门撞他的肩膀,像个小孩似的跳脚,你别欺负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只是想礼尚往来。闻月州很残忍,因为我也想让你尝尝我有多痛。

我不要!闻月州你神经病,你别治我,我说了我知道错了!纪安洵被吓哭了。

闻月州探上他的手腕,僵硬地握住,然后强硬地将它们扯开,转身看着纪安洵哭得睁不开眼,说: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吗?

没有没有!

纪安洵哭得说不出话,疯狂地摇头,甚至甩开闻月州的手,拉起衣摆就往上拽我他妈给你看!

别疯。闻月州猛地将他拽进怀里,不让他乱动,颤声道,别疯,听话。

纪安洵趁机抱住他,将脑袋埋进闻月州的颈窝里,哭湿了一片,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哥,你别治我了行吗?就让我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住哥,求你。

我治不了你,他妈的我生下来就活该被你治。闻月州蹭着他的脑袋,迫使他歪头,红着眼与他对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招,要拿来治我?

没有。纪安洵讨饶地笑了笑,小狗似的蹭他,小声说,我跟你和好,不冷战了。

半个小时后,现场调整完毕。

第一个镜头是季洵被推倒在床,然后风定池欺身压上。

第一次拍摄这么亲.密的戏份,纪安洵怎么摆都摆不出动作,杜自归没办法,亲自上场摆弄他。十几分钟后,杜自归抹了把汗,说:你身上装铁了?怎么掰都软不下来!

纪安洵闹了个红脸,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也想软的,软不下来。说罢求助地看向闻月州。

看我没用,我也是第一次。闻月州站在床边,伸手打开杜自归的手,分镜头拍摄容易出戏,直接合起来拍,后期再剪。

就他,僵硬成这样,还拍全部?杜自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不会给我表演个十几分钟的木头戏吧!

闻月州说:我来带他,试试吧。

杜自归瞥了眼装鹌鹑的纪安洵,松口道:行,试试。

闻月州将纪安洵拉了起来,替他理了理纷乱的头发,说:待会儿跟着我的节奏走,只要在规定情境里就好。

我怕我怕演不好。纪安洵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不定还要连累你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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