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楮子煜还是不太放心,找了点强身健体的仙丹塞到他的手里,我师兄是真的不太行。
白溪不知道怎么跟楮子煜解释,只能把这个尴尬的局面归在沉尧的头上。
如果不是因为沉尧逗他,他哪里需要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
沉尧哪里会知道自己又被白溪莫名其妙地记了一笔,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那种。
把错归咎给沉尧让白溪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他就知道楮子煜在沉尧这个话题上肯定会和他有共同语言。
他们都是长期被沉尧欺负的弱势群体,有的是话题可以开展。
他凶你你怎么不回嘴啊,你这样只会让他一直欺负你的。白溪认真地教育道:下次他再这样,你一定要硬气一点,别总是怂的像个鹌鹑似的。
楮子煜心想敢和师兄顶嘴的也就你一个了,就连危鸣和单榕很多时候都不敢和沉尧对着干,偏偏就一个白溪成天在沉尧的底线上蹦跶,而且还让沉尧一退再退,到现在他对于白溪那可叫做一个百依百顺。
楮子煜敢说若是他敢跟沉尧回嘴,恐怕他师兄直接会让他永远都张不开嘴,只是这话他显然是不能告诉白溪。
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无情了?白溪还记得刚刚楮子煜进门时候的那句话,忍不住好奇道。
你知道他昨晚做了什么吗?楮子煜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对白溪说道:他居然让我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我今早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幸好他回来得晚,我只在地上躺了一两个时辰吧,不然我肯定已经交代在院子里了。楮子煜一边说话一边揉弄自己的脖子,转过身给白溪展示他满脖子的伤药:你看,这都是托我师兄的福。
白溪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楮子煜为什么会觉得沉尧只让他在地上躺了一两个时辰,他隐约得沉尧似乎回来得挺早的,那时候他碗里的酒才刚刚喝完,而之后他又一直不肯放沉尧走,楮子煜在地上的时间恐怕不是那么的理想。
虽然不是本意,但自己似乎做了这件事情的帮凶,白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朝楮子煜咧嘴笑了笑。
他怎么可以这么见色忘弟。楮子煜低声抱怨。
然而他也就是敢跟白溪说两句,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楮子煜也不敢当面去和沉尧对峙。
两人关于沉尧的事情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直到一道声音在屋外响起,他们才收敛了声音。
子煜,你和白溪自己玩一会儿,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白溪听出那是单榕的声音,回头趴在窗子边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不单单是单榕,危鸣也跟着过来了。
无定宗四个师兄弟同时出现的场合并不算很多,此时他们聚集在一起显然是有要事商议。
白溪回头看向楮子煜,对上对方同样茫然的眼神,白溪就知道了自己身后的这个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
楮子煜应了一声,把白溪喊了回来。
你就算去问他们也不会告诉你的。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带我。尽管楮子煜不住地抱怨,但却没有提出要加入的话,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合。
白溪呼出一口气,单榕和危鸣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连带着白溪也没有多少继续八卦的心了,不禁担忧起隔壁的情况。
可无论他心里怎么想,都只能等他们结束之后再去找沉尧问问。
白溪无事可做,只能从储物项链中取出了做到一半的小小溪,用这种简单但是耗时的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楮子煜好奇地看了两眼,立马就认出了白溪手上的小东西是一只金色的小猫。
小猫的形状已经逐渐明细了,只差最后的一点收尾工作,你在做你自己?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要送人?他问道。
白溪应了一声,埋着头干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满足楮子煜其他的好奇。
楮子煜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自己翻出了一本话本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只有楮子煜是不是传来了一阵嗤嗤的笑声。
和这边的轻松截然不同,另一个房间里却充满了沉闷。
虽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加入了这场讨论。
危鸣对着面前浮现出的妖王的画面问道:你族中的事情可有眉目?
妖王面带凝重,闻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证据早就被毁得差不多了,那是这么快就能查出来的。
距离妖王回到族里不过两三日的光景,更何况那还是二十年前的大案,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查清的可能。
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引它出现。妖王皱着眉说道,他沉吟了一会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为何不用?危鸣见不得妖王这副犹豫的模样:当年妖族的内奸保不齐就和魔尊有关系,难道你想要让当年的重蹈覆辙吗?
妖王没有说话,但沉尧却品出了几分意思:和白溪有关?
妖王没想到沉尧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危鸣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妖王把他那个宝贝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让白溪冒险去把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来。
当年它留了溪溪一命,我至今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有重新见到溪溪,它才会露出马脚。妖王语气沉重,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法子,但他终究是舍不得让儿子趟一波浑水。
更何况,他不确定暗中之人会不会对白溪有害。
沉尧在周围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被白溪听见:我马上要去魔界一趟,白溪不方便跟在我身边,无定宗是魔尊的重点对象,我不想让白溪留在这里。
白溪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虽然他们都不清楚为什么白溪能够变回原形之后实力反而退化了一大截,但却自动把这当成是妖族的特点。
现在的白溪,不适合留在无定宗。
在妖族他才是最安全的。沉尧的一句话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妖王安静了一下,他知道沉尧魔气的事情,能猜到他在这个关口冒险去魔界的原因大概和这有关系,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知道吗?
直接带他走。沉尧回答,我之后会跟他解释清楚。
妖王虽然和白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从银钩狮口中知道了不少消息,其中就有关于白溪和沉尧之间的事情。
沉尧这般决定虽然是对白溪好,可妖王不敢确定等到这一刻真的来临时,白溪会不会乖乖地走上沉尧给他安排的路,
妖王没有立马答应,只是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单榕看了眼窗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魔界最近不太安宁,小尧你注意安全。
尽管无定宗和魔界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可他们在这里都能看到魔界的情况,足以证明此时的魔界已经混乱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