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崔尽宵微微低头,向他行礼。
她有些急切地想说明来意,却被贺遮伸手挽住。
原本牵着她的手抬起,把她肩头勾着,按回怀里。
那人视线扫过他们两个,语调低沉,语速很慢:“…没听说贺郎君娶妻。”
崔尽宵挑了挑眉,自觉两个人的关系有些见不得光,原本想托辞说自己是他外室或小妾,却听贺遮坦荡地说:“嗯,这是幼弟贺采的妻子。”
他语气实在太过理所当然,叫崔尽宵都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那瘦长手指甚至还略收紧了两分,叫她靠得他更近了一些。
那位郎中嗤一声,冷笑出来,身子往后一撤,让他们两个人进屋里去,嘴里嘟嘟囔囔念叨了一通,听着仿佛是蜀地方言,崔尽宵猜测不是什么好话,但神色还很从容。
贺遮的指节在她肩头轻敲了两下,崔尽宵会意,将手里的脉案递过去,把此次的来意一一说明了。
她语气温和至极,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他身上,并没躲避他目光:“多谢您了。”
那郎中没多吭声,只是把那脉案接了过去,大略翻看着。
崔尽宵倒吸着一口气,满怀期待地等他说话。
她阿姐的病一直拖着吊着,难得在这里有一点峰回路转的意思,叫她不得不满怀期待。
那郎中的神色也一直凝重着,到最后忽而把手里的脉案重重一摔:“你们不是来偷情的么,一个两个在这里直勾勾盯着我做什么?!”
……
空气一时静默。
崔尽宵这一生都还算平和,除了在她阿姐的事情上,整个人鲜少有什么太大的波动,难得的,在此刻品味到了一点关于“尴尬”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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