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还未落魄时,我也是绑匪眼中冒着钱味儿的靶子。和阮东慈的相识也没什么新意,他刚好是把我从绑匪手中救出来的特警而已。
代价是他摔断了一条腿。
那时他躺在医院里,我便天天去看他。也许是因为他实在生得太好,我的这副皮囊也还算过得去,一来二往就这么勾搭上了。他也不嫌弃我年纪比他大,眼睛里每天都是亮晶晶的,像是在讨我的宠爱一样,永远都充满着渴望。
那时我也迫切地需要被一个人爱。被绑架的那段日子我过得不太好,被救出来之后精神也很恍惚,我父亲见阮东慈有这个本事让我变回正常,连他是政敌的儿子都开始不计较。
可他不计较,也总会有别人计较。我没办法忘记对阮东慈说分手的那一天,他死死地盯着我,眼里一片灰沉,恨不得指控是我扼灭了他世界里所有的光。
其实我是希望他挽留我的。我没法告诉他,只要他对我说一句你别走,即便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我也会死赖在他身旁。
可他没有。
过了没两日,我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姑娘出双入对。虽然照片不是我亲手拍的,可放在我的桌上,他们看上去也很是登对。那是他的青梅,一听说他交往了一个男人,就抛弃了梦想的时装秀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国。
我实在是太蠢,所以一直都没发现他在利用我刺激他的心上人。
这年头的恋爱实在都需要脑子。只是很可惜我真的没有,所以才会想出对易迟晰强取豪夺的法子,像个被阮东慈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在被窝里感伤了一番,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刚刚父亲说阮东慈在四处求见我。
我没想明白有什么好求见的。我与他又没什么婚约,自然是不见最好,最好不见。他一个政界新秀,不好好地去立立功绩,救救百姓,如同以往和我这样的纨绔厮混在一起,自然是十分的不像话。
还好我也不算孤独,并不是这海城唯一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