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上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去处,尤其这还是大学附近的路。
林疏严把我带去了一个地方。是离学校走路十分钟就能到的小区,他刷卡带我进门,在电梯里的时候我问他,“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林疏严道,“是我回国后住的地方。听说你考上了梁安世的学校,我便把这里买了下来,想着总有一天会用上。”
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屋子里确实有人住过的痕迹,不像刚装修完毕那般冷冰冰。我看见客厅的大理石壁上挂了一副画,灰蒙蒙的色调,一个女人在野草的火焰里痛苦挣扎,可仔细一看,那些火焰却又是由另外狰狞的面孔组成的,有鹤发童颜有垂暮稚儿,凭空就让人看了不舒服。
我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身上的外套。
分明只是初秋,夜风只是微凉,我已经穿得足够厚实,却还是忍不住得发抖。
真的是很冷,极致到骨子里那种冷。
林疏严给我泡了一杯热茶。他适当地让自己处于一个让我感觉安全的距离,坐得离我不近不远。
“你刚才说。”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这里是你买下的?”
林疏严只开了门厅的灯,微弱的灯光显得他面容平静又柔和。“是。决定买的时候我还在国外,没法抽身回来。否则,也不会现在才来见你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脸,半途却又颓然地放下了。
林疏严道,“我知道,这些年没有我,你其实过得很好。”
我将他的外套拽得更紧了些,“那你还回来找我做什么呢?”
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