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开车去警局接他,哪知刚出办公室就收到了他的讯息。阮东慈等在公司的楼下,寒风凛冽里他只穿了一件正式的单衣,打扮隆重却不抗冷。
他上车的时候我特地注意了下,他的脚似乎已经完全好了。
我总算放下了心,同时也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去大楼里面等我?”
阮东慈向建筑物顶端看了一眼,笑着道,“怕我擅自进去,你会生气。”
我以为再次见到他,阮东慈会是愤然的,郁郁寡欢的。可是他没有,笑容灿烂得与车外雾蒙蒙的一片昏暗格格不入。我下意识地想去摸摸他的脑袋,只是他已经剪短了头发,发丝短硬,他本人看上去倒是很期待。我却中途把手收了回来,转而开大了车里的暖气,“怎么会呢,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的。”
“真的吗?”阮东慈转头直直地盯着我,“还是算了吧,要是被保安赶出去就丢人了。何况就算要进去,也要是因为凛哥的邀请才行。我倒是一直都想去凛哥的办公室看一看呢,好奇是不是和你一样严肃古板。”
他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我表面上在专注地看路,实则红晕已经从耳廓烧到了脖颈。
阮东慈总是有让人面赤失语的能力,好似这些日子的隔阂都没有存在过,我没有冷落过他,他也没有送过我玫瑰花。
餐厅里早已定好了位置,顶楼靠近落地窗。可能是我的秘书没有传达清楚,餐厅误以为预定的是一对情侣,桌上有镶金丝的丘比特小人,手里捧着成双的钻石爱心。
我微微有些尴尬,阮东慈看上去倒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