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摇头,说不用。
最近顾氏接了不少外城的项目,需要各地来回跑,正合了我心意。混迹在车水马龙里的时候总会觉得不那么孤单了,直到项目结束后,我才彻底回海城安生养息,这已经是将近一年后的事情。
回来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宴会的邀请,我去了。海城的商界交际圈说来说去就那么些人,说实话我都有些腻,倒是在抽烟室外面听到了些闲言碎语,“……听说易家的公子今晚也来了?”
“呸,易家后面那位都快倒了,我看他也很快不是什么名门贵公子了。”
“别这么说,易家底蕴深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今儿还偏要看看他有什么难耐。”
几个我认识的纨绔骂骂咧咧地从里面开门出来,一见着我,便巴结地笑了,“真是巧了,这不是顾少爷……不对,小顾总,听说顾氏的股票又涨了,恭喜恭喜啊。”
我对这种踩低捧高的人没什么好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去卫生间洗过手后又回到了宴会厅里。李松辛也在,我找他同行,你来我往地与别人互相敬酒,觥筹交错中有些头晕,像是酒喝多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一片喧闹,我好像吐在了谁身上,又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被谁抱了起来,在昏沉的噩梦里抓住了李松辛大呼小叫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是痛的,有神经在后脑勺抽抽地跳,我低头看着身上皱巴巴的睡衣,不是我自己的。
“你醒了?”
我一惊,窗帘随着这句话被拉开来,我被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到了眼,也看清了说话的那个男人——
竟然是易迟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