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摸了摸后脑勺,心里大约是明白他是不愿意干涉我的自由,给我压力的意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就是我可以和别人上床,但不能和你上床的意思是吗?”
易迟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憋了好久的气才说道,“……不是!我是说,之前的那些关系。我不过问你的,你也不能过问我的。因为和你订婚,我已经和外面的莺莺燕燕都断了关系,同样的,你也不能和别人再有牵扯。”
我想起每次酒会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心想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不近酒色已经在海城的交际圈里出了名,只是迁就地哄道,“虽然和寻常的协议婚姻听上去的不大一样,但传出去确实名声不好听,我明白的。”
易迟晰的神情这才缓下来。仿佛才想起我俩都赤身裸体似的,我看着他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像是要为我裸露的肩头盖上被子。奈何那只能媲美钢琴家的手在空中停了太久,我欣赏了个够才说,“你要干嘛?”
易迟晰猛地越过我关了房间里的灯,翻过身闷声恶狠狠道,“关灯睡觉!”
我哦了一声,也背过身躲在被子偷笑得不动声色。
大概是觉得奔三的两个男人之间不需要那么黏糊,我和他脱了衣服在酒店套房翻云覆雨,穿上西装衬衣在欢场貌合神离。谁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也没想过这一蹉跎就过了三年。
我和他工作确实都太忙,真见了面能说上几句话已是不得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上。直到我和他约定的婚期将近,我也打消了易迟晰拉下面子和我表明心思的念头,打算去买个对戒,由我踏出这一步也什么了不起。
哪知我刚进商场没两分钟,眼前就冲出了一个女人,她紧紧地握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走,长发凌乱,妆容狼狈,旁人乍眼一看恐怕还会以为她是秦香莲我就是那陈世美。
她哭着对我说,“阮东慈快死了,你能不能去看一看他,只一眼就好,求你了。”
听了她的话,我反应了好久,才想起面前的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