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地思考着易迟晰被烧坏脑子的可能性。
这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但我怕反驳解释会更加刺激到他,只好顺着哄道,“我怎么会死呢,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我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衣服都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
“你烧还没退,先躺回去好不好?”
可易迟晰抱得还是很用力,没有松开的意思。我听见他问,“他们都说你死了,让我去警局领你的尸体;还好我没有去,还好我猜到了那又是一场骗局,否则怎么会在家等到你。你这些日子都跑去了哪里?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他意识到了我的沉默,体贴入微地自问自答,“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别再自己一个人悄悄离开了,求你。”
我浑身地都僵硬着,不理解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力的挣开他。这样的易迟晰对我来说是极其罕见的——即便是曾经我和他最是温情的时候,易迟晰也不曾这样对我展露过脆弱。
易迟晰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也不松手,只是一动不动地沉默着。等到他呼吸逐渐平稳,我发觉他又睡着了。易迟晰长得清壮,我从他的桎梏里挣脱出来费了不少力,才把他重新塞回了被窝里。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一针下去,体温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见易迟晰紧缩眉头,还是决定先让他再安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