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他发现了我的目光,坦坦荡荡地回视我,“你能扶我去餐厅吗?”
“……”我飞快地扫视了他全身大约十来处绑着绑带的地方,好心地建议道,“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我还是让人把吃得送上来吧,你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做。”
易迟晰抿了抿唇,执拗道,“我不习惯在床上吃饭。”
这倒是真的。易迟晰向来严谨又有些洁癖,很难想象他不小心把食物洒在床上的样子。
大概会让他暴跳如雷吧。
我想叫人来扶他,可易迟晰已经冲我伸出了手。他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我身上,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我都快被他隔着衣襟的体温妥烫得满脸通红了。
但易迟晰好像毫无察觉。我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走,途径头楼梯的时候更是多加小心,到了餐桌旁时,我额上已经冒了细细的一层薄汗。
易迟晰说,“麻烦你了。”
他这样客气,惹得我忍不住讪讪地笑,“不麻烦,你又不是故意的,卧病在床是很容易没有力气走路。”
易迟晰却说,“如果我是故意的呢?”
还不等我再问,他就指着桌边的那份报纸脸色阴沉地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