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看起来疲惫极了,他费力地坐在地上,“你们以为是我想做这些事吗?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看了看发现还有些时间,就给他们讲述了他的身不由己。
魔教是最有可能出现追风剑的地方,有心人胁迫魔尊吞了那蛊虫,逼迫他翻找每一块地方,那些站在他身边的人看似是保护他,实则是监督他,那些弟子的蛊虫跟魔尊服下的一样,不过用来给魔尊续命的。而就在他们找到追风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波动,立刻就扔下魔尊,任由其自生自灭。
而有心人正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月纥有些震惊,想说点什么却听到外面有声响,应当是又找了回来,魔尊立即道:“快,杀了我,你们快带着剑跑,千万不能让他们得到这把剑。”
月纥还有些犹豫,银赫抢过他手里的剑,杀了魔尊就带着人跑走了。把它留在这里也是等死,所以不如给他个痛快。
顺着通道往里跑,果然看到魔尊常年待的那里有个可以逃跑的地方,那一定是当年他想跑却没跑掉而留下的。
没功夫感慨魔尊这些年过得有多凄惨,他们想活命,这个洞不算大,只是一个通过去都有些费劲,而且这五年下来,他们早已经从小孩子往成年人的身形长去了,银赫比他更高一些,可能通过更要费力,月纥在纠结要不要先让银赫过去的这个时间段,他已经把自己推了出去。
他过去都不是很容易,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起码没像当年那颗药丸一样,上不去又下不来。
他透过那个洞,听到已经有很多人追了过来,他有些焦急,“银赫,你快过来!”
“来不及了。”银赫把追风剑给他扔过去,“他们一定是要找这把剑,你带它走,我对他们还有用,死不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活着出去找你的。”
月纥不想走,可是他留下也没什么用,他看着手里的那把追风剑,鬼使神差般的离开了这里,逃下了山。
在后来的蹉跎岁月里,月纥总是会想,如果那天他没有离开,他和银赫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呢?
他慌里慌张的躲在混沌山脚下的镇子里,那时候还挺热闹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不其然,他在这里蹲了一周也不见有人来抓他。
这让他放松了警惕,也开始想银赫会怎么样。
混沌山脚下的居民虽然挨着魔教,可他们离着其他地方远,所以他们对山上,乃至江湖上的事几乎都一无所知。
所以月纥一直不知道最新的消息。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小半年之后了,暂且不提。
月纥不敢贸然跑回山上,他想着银赫的话,再想到他学有所成,加上还有追风剑,他要先去把仇报了,到时候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的去山上把银赫救出来,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能死在一起,他也认了。
毕竟,在那个冷漠的地方,只有银赫帮他,而且不求回报。
月纥那个仇家其实也没什么难找的,杀了他们一家的是个给钱就杀人的刺客,身上背了不少命案,奈何都是江湖中的事情,朝廷也不好抓,而且平民百姓也知道,只要不跟江湖人扯上关系,那亡命刺客就找不上他们。
所以这刺客安然的活到了现在,想杀的他的人很多,但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月纥没想现在杀了他,毕竟跟他们家真正有仇的是他们的死敌,就是他们家买通了这个刺客杀了他们全家。
所以现在月纥也花了大价钱买通这个刺客杀他们一家,也算是礼尚往来了。他积蓄就那么多,好在足够支付买命的钱,而且这个刺客办事效率很快,没几天,他们家死敌一家横死的消息就在周围传开了。他们不知道月纥还活着的消息,自然没人猜测是他雇人杀了那一家。
月纥也没想杀那个刺客,本来也不过是买卖事,他和那人之间也没有太大的仇恨,虽然他可以一搏,但毕竟大仇已报,他现在想留着他这条命去找银赫。
江湖事虽然普通百姓不参与,可耳濡目染,即使知道的少、知道的晚在之后也会多少了解一些的。
“听闻魔教的魔尊换了人?”
有人很快应和道:“是啊,魔教早被名门正派通缉了,就那个灭门的一家知道吗?”
“知道知道,听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派了。”
“可不,据说是被魔教灭的,现在已经正邪不两立了,好像是换了个魔尊,就从他开始的。”
另外的人听了也害怕,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听道:“那新任魔尊叫什么啊?”
“据说是叫……银赫吧。”
※※※※※※※※※※※※※※※※※※※※
你们想看肖逆的番外吗……我其实最开始的初心是把他和双影写在一起的呢,后来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