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话,还是不要勉强。”袁方依叹气,失落起来,眉角染上一丝忧愁。
“没事的妈,”莫青珈给自己打气,也安慰袁方依,“比起我心里怎么想的,能见到外公更重要。”
她害怕下山,害怕接触一切异性,但是,她早晚是要下山的,早晚是要和她爸莫建旻对上的。
这边,莫青珈放下纠结,暂时与袁方依回家。另一边,苏梁梦也逛完大集,准备回家了。
“走吧,”苏梁梦伸了个懒腰,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举过头顶又落下,满脸疲惫,“逛了一下午,好累啊。”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东方姮拦住她,意犹未尽的样子,让苏梁梦感到害怕。
“什么?忘了什么?”苏梁梦连连摇头,否认三连,“不是,没有,不可能的。”
东方姮一把揽上她的肩膀,使劲儿用力压了压:“别装大半蒜,说好的戏台子呐,在哪呐?”
“什么戏台子啊?”贺从雪把东西放进后备箱,过来接苏梁梦手里的那些,听见东方姮的话,不禁问了出来。
“啊?没有嘛?二萌萌,你个大骗子,你欠我一件鬼武器。”东方姮气得直锤她。
“打住打住,”苏梁梦把东西递给贺从雪,嬉闹着躲开东方姮的攻击,“等我有钱了给你买。”
东方姮喜欢听戏,这爱好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没人的时候,她可以宅在床上听一下午。
“哼,你说的。”东方姮叉腰,逛了一下午,她腿已经酸了。
“好好好,我发誓。”苏梁梦妥协。
“闹什么呐,苏苏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东西都放好的贺从雪关上后备箱,戳了东方姮太阳穴一指头,“还让人家给你买东西。”
“阿姨我们闹着玩呐。”苏梁梦先一步窜上车,舒服的倚在后座上,闭眼假寐。
“略略略。”东方姮伸伸舌头,也去了后座,身子一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苏梁梦肩膀上。
“你们两个,体力太差了。”贺从雪摇摇头,认命开车。
莫家。
“回来了。”莫建旻私下的时候,没有在外人面前的好脸色,脸色极差,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莫青珈站在门口,指甲紧紧扣进手心,感觉到手心的粘稠,她丝毫不知道疼痛。
她的眼中倒影着那个人的样子,黑发黑衣,即便在家中,也是一丝不苟的打扮,让人觉着,他站起身,就能出门办公、参加某某聚会一样。
莫青珈眼底仇恨翻涌,似乎往前一步,便是台风过境,大海波涛上涌地面,席卷周围一切生机之物。
对莫建旻浓烈地恨意,抵消了她一切可怖之情。
当初,就是眼前这个人,找人下药玷-污自己的女儿,虽然没有成功,也给她的心理带来了莫大的打击,曾一度的厌恶所有人。
当初,也是这个男人,让人按着她的头,把她的头发全部推掉,在她的头皮上划下一道道血痕,他狠狠的说:你不是喜欢短发,喜欢女人吗?老子让你一根不剩,滚出莫家当姑子去。
当初,更是这个男人,挟制她的外公袁行恕,亲自将她逼上宝屏庵。
“在你羽翼还未丰满之际,眼神最好收敛些,”莫建旻丝毫不在意她浑身散发出的恨意,嘴一歪,笑呵呵地嘲笑她,“回来了就坐好吃饭,本人可不能保证袁老爷子的病情会不会加重。”
“无耻。”莫青珈同样看不起他两副面孔的样子,父女之间形同水火,各不相融。
“青青?是青青回来了吗?”屋内走出一个人,那人头发花白,手上拄着一根拐杖,由人扶着,佝偻着腰往外走。
“莫建旻!”当莫青珈看到来人的眼睛时,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一把拽住莫建旻衬衫的领口,另一只手握拳朝他的脸上招呼去。
莫建旻扭头躲过,刚要抬手控制住莫青珈的手腕,下盘却被攻击,只听咚得一声,一向高高在上的莫氏集团总裁跪倒在地。
紧接着,咔擦声响过,黑漆漆的热武器抵在袁行恕的太阳穴上。
“啊!”袁方依惊呼,她从小被护的很好,和莫建旻也还达不到动武器的程度,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呆住了。
“你动我试试?”莫建旻得意洋洋,丝毫不慌。
“呵,卑鄙。”莫青珈无奈收手,她知道莫建旻身边是有人保护的,在家里也不例外。
他这种人,大概连睡觉枕头底下都是藏着刀的吧。
莫建旻得了自由,朝那人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青青,我听见青青的声音了,快扶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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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