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束则紧,当宽则松,能凭武功在皇宫里来去的人,天下屈指可数,而有这个闲心思的人更是不多,只要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他也就当做没看见了。
江湖和朝廷之间的平衡,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把握的。
“这件事的消息你就先压下去吧。”李世宗看着老人吩咐道。
“特别是别让长安知道,李驷,这贼人的风流账很多啊······”
说道这里,李世宗的眼睛是眯了起来,语气里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怒气。
他是真不知道这个毛贼有什么好,偏偏叫长安给看上了,还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惹麻烦。
这件事他可以先压下去,并不让长安知道,但是如果让他知道李驷做了什么对不起长安的事。
哼,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
当第二日的早晨天亮的时候,严亭之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他的脖子还在痛,头也还在发昏。
用手支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严亭之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这时,他的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严捕头,你醒了。”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毕竟昨天才刚刚听到过,这是白药儿的声音。
想到自己昨天便是被对方打晕了,严亭之连忙握住了放在自己身边的刀。
“不用紧张。”此时,白药儿是正坐在房间里的桌边,看着严亭之说道。
“你现在正在你自己的府上,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从前,白药儿也在严亭之的府上住过几日,所以她还大致记得一个位子,弯弯绕绕地也就把严亭之给带回来了。
“你没有劫狱?”严亭之扶着自己额头,看着白药儿问道。
“李驷不在那,我劫什么?”白药儿平静地看着他反问一句。
严亭之应该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听着白药儿的话,他先是愣一下,随后才沉沉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也是,李驷不在那。”
看着严亭之的反应,白药儿相信了昨日那个老人的话,看来李驷真的已经离开天牢了。
那他怎么没有来找过自己,哼,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白药儿的心中轻哼了一声,默默地给李驷记上了一笔,然后继续对着严亭之问道。
“那他现在在哪?”
抬起头来看了白药儿一眼,接着,严亭之长长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刀,躺在了床上说道。
“这事,已经说来话长了。”
确实,十年,已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