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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2 / 2)

随后他下意识的地看了上官婉莹一眼,可不知为什么,上官婉莹带给他的却是一种强烈的憎恶。拓跋绍自己也不知为何,毕竟他从未得罪过这个上官家的二小姐。

拓跋绍蹙眉,不管上官婉莹揣着什么心思,他都不必在意,只有上官紫瑶这样的身份美貌,才配得起自己!

而大魏的新帝只能是他一人。若有这样的女子辅佐他上位,那么许她一个皇后之位也是自然的。

上官婉莹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拓跋绍,若不是因为他佳雪根本就不会死。

而他如今却像是将这些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对她而言,这个人比上官紫瑶还要令人厌恶。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既然上官紫瑶也不顾昔日的姐妹之情,而这个锦奕寒有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就不能怪我翻脸无情了!

看了锦奕寒一眼,道:“表哥,不要耽搁时间了,请你开始吧。”

锦奕寒冷冷一笑,转而恭敬地对拓跋真道:“还请二殿下做个见证。”拓跋绍微微点头。

锦奕寒走到李太医面前,道:“请太医您给瞧瞧,茶杯里究竟是什么。”

“好,我来看看。”李太医说道。

锦奕寒指着地上一地的碎片和散落的银耳片:“这些我们都没有碰过,还请您明查。”

李太医点点头,迈步过去,蹲下身子,开始认真的鉴别药材,所有人都瞪大眼瞧着眼前的这一幕。

小丫头苏晓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狠了狠心道:“奴婢亲眼瞧见三小姐藏了一个荷包,便偷偷取了出来。”

锦奕寒点头:“荷包在哪里?”

苏晓取出一个荷包道:“就是这个。”随后,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上官婉柔惊呼一声:“银耳?”

苏晓垂下头道:“不,这是三小姐用来换银耳的白芍,主子们请看,这银耳和白芍形状不一是银耳还是白芍一看便知。”

母亲点点头,翠儿捧着这荷包,拿去给她看。她看了一眼,果真这形状不一只是色度极其相似,不由得面色变得难看。

拓跋绍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堂堂相府的三小姐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可真是败坏家门。

果然,这种山林子里长大的姑娘,就是上不得台面啊!

锦奕寒冷笑一声,道:“三表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你又要如何狡辩!”

我淡淡看了苏晓一眼:“她既然指正我,自然是早有准备,如今拿出所谓的证据又有何稀奇!”

锦奕寒笑了笑道:“没想到现在,三表妹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既然你不承认,可敢让我们去你屋子里搜查一番吗?!”

锦溆沫点头道:“正是如此,既然三表妹你心里没有鬼,还是让我们搜查一下吧!”

上官紫瑶也轻柔地道:“三妹,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只是事已至此,若要还你一个清白,只能让人去你屋子里检查,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你说呢?”

上官婉莹皱起眉头,这苏晓只是个茶房的丫头,她既然能诬陷我,当然也能在事先在我房里藏些不干净东西。可若是真的搜查出了什么,我就是有十张嘴也难辨了!

这般危机的时候,我启齿笑了。上官婉莹看着我的笑容那般镇定,几乎让锦奕寒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锦奕寒定神,他收买苏晓为她做事,而苏晓一定已经将他准备好的白芍的碎片放在我的屋子里,只要搜查出来,不管如何我狡辩都是徒劳无用了。

此刻,只有二姐缓缓道:“我相信三妹她是无辜的,我了解她,她不是这样的人。”

我转头看向忧心忡忡而,笑了笑:“多谢二姐,可惜只有你相信我。这表哥表姐和大姐,都觉得我错了。”

随后我抬眸望向锦奕寒,眼睛里只剩下一丝冰冷:“表哥,我也是你的表妹,虽然我们是今日才相见,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你又为何要对我这样咄咄相逼?”

锦奕寒淡淡道:“三表妹啊!不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不会因为你是我表妹,就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你这好哥哥的模样做得可真是像样,令人作呕!我心头冷笑。

上官紫瑶柔声道:“三妹,表哥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

我看向上官紫瑶冷冷道:“为了我好?那我怎么不见他这样冤枉姐姐你呢?公道自在人心,有这样随意冤枉妹妹的表哥?是不是特别希望自己的表妹,是个十恶不做的奸诈小人!”

上官紫瑶一愣唯唯诺诺道:“三妹若是你真的问心无愧,就让人去查一下你的疏璃院便是,若是表哥真的冤枉了你,那姐姐一定让他向你道歉。”

锦溆沫冷冷的笑道:“表妹,难道你还看不出,三表妹是心虚了呢!”

我望着她,转过头望着默不作声的上官婉柔:“四妹,你也觉得是我所为吗?”

“三姐,妹妹不是不相信你,可是听表哥的说法,我真的难以相信了。三姐你别怪我啊!”上官婉柔自愧道。

上官婉柔虽然年纪小,但她很明白这个时候,若是她也执意相信我,那她等于和上官紫瑶、锦奕寒还有锦溆沫划清界限了。这种事她不得不保持中立。

锦奕寒点头道:“姨母,若是若是待会儿确认了此事,那么就应该将三妹赶出相府,可不能任由她败坏相府的门风啊!”

“表哥,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上你这个外人插手了?”上官婉莹自是听不下去了皱眉道。

“二表妹,我也只是对事不对人。请你不要妨碍,这可对你没什么好处。”锦奕寒丝毫也不理会。

“我是上官家的二小姐,毕竟是关乎到我妹妹的清誉,难道我就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吗?”上官婉莹更是掷地有声。

锦奕寒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我深深看了一眼上官婉莹,眼中含着一丝谢意。随后,她最后看向母亲:“母亲,你真的要将我赶走?”

母亲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锦奕寒。终究点头道:“琉璃,若你真做错了事,母亲不会将你赶出府,但你在府里也留不得了。”

上官婉莹焦急道:“母亲,若此事真的是三妹所做。那婉莹愿意与三妹共同承担此事,三妹有错也是我这个做二姐的管教不严。”

上官紫瑶本以为我会惊慌失措,我仍然淡淡微笑:“二姐,你不必如此。我身子正自然不怕影子斜。我又有什么好心虚的?既然执意要搜查,就请去搜查好了!”

母亲看了锦奕寒一眼,阻止了他要带人去的做法,而是翠儿带着人去了。

锦奕寒冷冷一笑,只等着看结果。而锦溆沫更是嚣张跋扈的仰头旁观,看看这次这个上官琉璃还会整出什么花样来。

另一边,李太医十分谨慎,并非只是看看就罢了,而是捡了一点碎片,又是闻又是尝。直到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他才面色疑惑的回头看了眼锦奕寒。

锦奕寒心头喜出望外,跨上前一步道:“怎样?这是白芍吧!”

里太医脸上的神情有一丝古怪:“白芍?”

上官紫瑶叹了口气道:“琉璃,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看现在闹成这样,又何苦呢?你若是早点认错,母亲定会饶恕你的。”

我冷笑一声:“大姐,李太医都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如此心急?”

上官紫瑶一双桃花的眼睛蓄了泪水,装作令人心寒的样子:“如今已经铁证如山,琉璃你还不承认,你不知道姐姐心里有多心痛。姐姐真的舍不得你离开,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我莞尔一笑:“大姐,还是听听李太医怎么说吧!”

母亲开了口,道:“李太医,究竟这是不是白芍?”

李太医失笑,指着手里的碎片:“大小姐,你怎么会认识白芍的?”

上官紫瑶不慌不忙道:“我曾经医书也看过不少,所以认识的。应该不会有错的!”

李太医摇了摇头,摊开手掌心给众人看:“本草说银耳又称作白木耳、雪耳、银耳子等。是门担子菌门真菌银耳的子实体,柔软洁白,半透明,富有弹性。”

“而白芍,是毛茛科白芍属植物,是毛莨科植物芍药的干燥根。”

说着目光看向上官紫瑶,一笑道:“是大小姐看错了,这的确就是银耳,只是放得久了变了形状而已,半点没有掺假的白芍。”

这话更是引得上官紫瑶的面色大变,她一下有些慌神了:“太医……你是不是看错了……”

“大姐,”上官婉莹笑了,面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怎么李太医说这是银耳,你好像很失望一样?”

上官紫瑶吃了一惊,居然瞠目结舌,回头望向锦奕寒。而锦奕寒的神情此刻也很震惊:“太医,您会不会看错了?”

李太医面色冷了下来:“我行医数二十年,虽然不说医术有多高明。可是银耳和白芍我若是都分辨不出来,那这京都的妙春堂也容不下我了!锦大少爷,还请您慎言。”

“这怎么可能——”锦奕寒再镇定,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听了这话,猛地回头盯着那个被她收买的丫头苏晓。

他明明嘱咐她,趁着我不留神的时候,将这茶杯里面的银耳换成白芍的,茶杯里怎么会还是银耳!难道这个小丫头没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苏晓此刻也是呆住了,她明明将东西换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面上只是冷冷一笑,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早已让雪莲盯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苏晓,发现她有所行动后,立刻找机会将茶换了。

“大姐,你无缘无故的说这是白芍,表哥你又冤枉我!”我的神情表现的看起来有点伤心,眼睛却亮的惊人。

母亲突然站了起来:“紫瑶,你怎么能胡言乱语!”说着,母亲望向上官紫瑶方才的和善瞬间消散。

上官紫瑶一愣,瞪大了她那双杏眼。几乎忘了呼吸,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道:“三妹,是大姐看错了,委屈了你,对不起三妹!是大姐对不起你。”

看她表演,上官婉莹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种反复无常,两面三刀的个性,却带给人一种愚蠢而又可悲的感觉。看不出她耍花样的人,定会被她彻底蒙蔽了。

拓跋绍在一旁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眉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锦奕寒向来自诩聪明,从未受过这种挫折,面上涨红,道:“搜查的人还没回来。”

他这时候,分明还寄希望于是苏晓一时失手,而让上官紫瑶命人放在我屋子里的东西,能够早日搜出来!

这时候,翠儿带着人进来了,向母亲叩头道:“回禀夫人,锦大少爷,大小姐。三小姐的屋子不仅洁净,什么也没有。而且屋内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锦奕寒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旁的锦溆沫猛地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下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哥和紫瑶表妹,这是上了别人的当了!

上官婉莹笑了,身上的光芒耀眼的让人没办法直视:“表哥,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吩咐苏晓偷偷换了三妹给母亲蒸的茶,最后查出来却不是你口中的白芍。为什么那个苏晓在三妹屋子里,放了白芍和金银花却不见了?”

“二表妹,不要血口喷人!”锦奕寒勃然大怒。

“表哥,你要明白一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淡淡的道:“只看母亲愿不愿意给琉璃一个公道。若是执意偏袒表哥表姐,那我只好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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