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此事你先不要告知殿下,我怕他会承受不住,毕竟他母妃的死对他打击已经很大了。”我叮嘱李淑儿,莫要再说。
“我知道的,你放心。”
放眼整个京都,除了拓跋嗣,再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比得上拓跋绍。
如今的京都,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如今更是城门紧闭,城墙之上满是士兵,弓箭相向。
天还未亮,上官婉柔就起床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心里的事也睡不着。采薇伺候她洗漱过后,推开窗来发觉淅淅沥沥的绵延细雨。
上官婉柔坐于铜镜之前,细细梳理妆容,视线盯在镜子上,手持小扇。扇旁叠了张小纸,嫩手抬起捻住小纸一角,将纸正面放在眼前观赏。
不得不说上官凌霜的字就是好看,每句话也写的那么文采,倒是自己,哪有堂姐那般优秀。
心中悄声念着信中内容,合眼轻笑将纸张平铺于胸前,两掌轻轻按压。
“小姐,该启程出发了。”
“好,我们走吧。”
行至门口,上官婉柔和上官凌霜坐在同一个马车。
上官凌霜好似还未睡醒一般,打着哈欠调整好姿势,便搂着上官婉柔臂弯,靠在她肩膀上打盹。
雨后初晴,细雨绵延的江南,似是蓬莱仙境,薄雾如纱,若隐若现。
阳光之下,雨水透光,宛若琉璃饰品,晶莹剔透。迈着轻盈步伐踏上内巷的石板路,脚踩水洼溅起滴滴水光。
白云缱绻缠绵遮住蓝天,雨后空气潮湿却别具一格的美感,鸟鸣曼妙迤逦奏响乐章歌颂深邃情感,云彩叆逮遮掩天空树荫。
留下一片阴翳,外围世界喧嚣于此,却感觉不到蝴蝶蹁跹,花朵之间清风捎来花香沁人心脾。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婉柔轻轻掀开车帘看着外面,没过多久车就停了下来。上官凌霜动了动身子,揉揉惺忪的睡眼:“怎么,我们到了吗?”
“应该是到了,只是这里....”上官婉柔微微起身先下了马车,想看个究竟。
“咦,这里还不错唉!”上官婉柔看着四周,的确是京城郊外。
熹微晨光缱绻,暖意揉入枝头春意浓,于灵魂深处浑然交融。濡湿蒸汽匍匐进窗帘半敞,脉脉春风吻上额梢,寡言而温柔。
耳际碎发经不住撩拨的情动,不自知地轻搔着那方细腻的肌理,醒人的痒。粲阳轻抚脸庞,轮廓晕染上几分云端那头的希冀白光。
“这里还不错,就是住的地方可能要委屈你们一点。”拓跋嗣下了马车,他轻轻拉着姚静姝的手扶着她下来。
“无妨,你说的是这里吗?”上官婉柔指向一处简朴的别院,只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宅楼,这也是村里唯一一个看起来较为奢侈的小院,其余的人家都是茅草屋和木屋。
“对,就是这里。”拓跋嗣点了点头。
说话间,大门敞开。走出来了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他看到拓跋嗣就上前行礼:“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洛叔叔,不必多礼。”拓跋嗣扶起王洛儿起身。
拓跋嗣向众人介绍:“这是我的叔叔王洛儿,他是朝廷重臣也是我的侍从。”
“洛叔叔安好,我叫上官婉柔是慕容沣的外甥女 。”上官婉柔恭敬地上前行礼。
“原来是慕容老弟的外甥女,不必多礼。”王洛儿虚扶上官婉柔。
王洛儿一边走,一边带着拓跋嗣一众人参观:“我们家虽然不大,但也足以容纳你们这些孩子了,京城的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你们暂且现在这里住下,城中危险就不要回去了。”
“洛叔叔,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回到宫中,让社稷获得太平。”拓跋嗣低语道。
“太子殿下,如今皇宫是清河王一手遮天,陛下生死不明,殿下你此次去太过凶险,只怕是有去无回呀!”
“洛叔叔,我是太子。父皇当初将太子之位交于我,也是希望我能在危机之时保天下太平,江山社稷得以安宁。”
“只是,清河王如今手握朝政,只怕他一定想着将你置于死地,你们两人相争必会有一人惨败。你还要去吗?”
“去,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赌着一把。”
“好,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老臣定会跟随殿下左右,誓死护殿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