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长都是为了你好!”
楚倾言忍不住就笑了。
“父亲你生的这个儿子到底什么德行,你难道自己不知道?他为我好?”
她笑容愈发灿烂了,可也满是讽刺,“到底是父亲你自己想霸占我的产业?还是你在自欺欺人,认为你儿子真的是在为我好?”
说到这,她的笑容就敛住了,脸色变得冰冷,“父亲能为官这么多年,怎会傻,怎会真的认为楚英哲是为我好,是父亲自己想霸占我的产业吧?!”
“你……”楚侯面目变得狰狞。
其实他也不是要霸占她的产业,否则他当年也不会默许凤氏的东西被卫氏霸占着。
只是这些东西他可以给卫氏,给楚乐瑶楚英哲,甚至楚家任何一个儿女,但就是不想给楚倾言。
楚倾言问:“父亲,你除了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你会做生意吗?你懂做生意吗?”
“你这话何意?质疑我?”楚侯面目更加狰狞。
“怎么,我不能质疑父亲?”楚倾言嘴角又扬起了笑,但声音却很冷,“我不质疑父亲,父亲也不要来质疑我,尤其是我做药铺生意!那些是我母亲的产业,就算赔光了,那也是我自个的事!”
“那是你母亲留下来给你的,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留给你的东西,被糟蹋没了?”楚侯怒道。
“那父亲怎就能眼睁睁看着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给卫氏母女霸占?”楚倾言声音愈发的冷。
楚侯道:“都是一家人,在你大姐姐手里,迟早会回到你手里,但要是被你败光了,就回不到你手里了!”
楚倾言也道:“父亲这般为我着想,楚乐瑶败坏我药铺名声,你为什么替她遮掩?”
“那跟你大姐姐无关!”楚侯猛拍案桌。
楚倾言丝毫不惧,“有关无关,父亲心里清楚,难道要我再去找孟大人,让孟大人重查此案?”
“你……”她现在是药铺的持有人,她要是对案情还有质疑,要求重审,是能再重审的,楚乐瑶现在怀孕,万万不能再出差错。
楚侯更加不想还,而且摆出父亲威严,“你这般大逆不道,我是不会把药铺还给你的,我得替你守着!”
楚倾言懒得与他多说,“父亲既然不还,那女儿只能抢了!”
“你敢?”
“父亲觉得真的能握得住我那些东西吗?”楚倾言冷笑。
楚侯觉得这个女儿笑起来阴森得很,还真的怕握不住她那些东西,遂道:“本侯明日就去将白契换成红契,记在自己名下,等你哪天懂事听话,再转回你名下。”
所有产业契书分两类:白契,红契。
白契不用交税,谁握有白契在手,就是产业的所有人。
红契需要交税,上面是写了名字的,契书上写了谁的名字,产业就是谁的,无论契书落到谁手里,产业都不会被夺走。
“多谢父亲提醒,我把铺契抢回来之后,就去换成红契,以后谁都别想再打我产业的主意!”话落,立即命令白狼上。
白狼向楚侯冲了过去。
楚侯赶紧闪身躲开。
而他这一躲,楚倾言便已经越过他,向书房内间走进去了。
“孽女,给本侯站住!”楚侯想去阻拦。
白狼却拦住他的去路,并做好随时往他身上扑的姿势。
楚侯不敢去惹白狼,回身对外大喊:“来人!快来人!”
楚倾言入了内间,看到楚侯还来不及藏好的田契庄契铺契都放在案桌上,旁边是皇帝赏的黄金,但银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