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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沣驾着jing车呼啸离开江汕大厦。
jing局,姚媱姈脸色微变,打了郭局手机和车载电话都无法接通,她意识到郭局肯定是出事了。
哪怕郭局真没事,姚媱姈也愿浪费一次精力。
她一个箭步冲出办公室,来到大厅。
“全部给我停下手里工作。”
“郭局出事了,八成给人绑了,很可能是曹风狂报复。”
“给我马上启动jing车定位系统,再给我呼叫特jing,配备实弹。”
“挖地三尺,也要把郭局给我找出来。”
十多名jing察齐齐回应:“是!”
洛河废弃工厂,背靠洛河的一个码头,张珑看着不断涌入进来的敌人,眉头紧皱:
“阴沟里翻船。”
今天回来找房东退押金,同时跟老兄弟叙旧,张珑想要壮大三丰会的队伍,哪怕李沣不认。
他聚集了几人喝酒聊天,群策群力思考着招兵买马的法子。
向来吝啬的房东爽快的退了押金,还给十多人各发了一支香烟。
六十多岁的老头笑容难得热情,一边说着好聚好散。
租住多年,大家彼此熟悉,所以宋狮等人根本没有防备,笑呵呵地吸着香烟,毫无察觉。
最后一个点烟的张珑却嗅到了不对劲,烟里掺杂着一抹药水气息,于是马上揪住老房东喝斥。
没等张珑发问,楼下就涌出不少壮汉,手里不是橡胶棒就是西瓜刀,还一个个戴着口罩。
张珑知道掉入了陷阱,还马上判断八成是曹风狂的人,毕竟他们得罪的也就这一批人。
十几人当机立断,没有往楼下跑,而是凭借地形熟悉优势,操起板凳和菜刀就往楼顶冲。
张珑还直接点燃一只煤气桶,狠狠砸入涌上来的人群,为跑路赢取一点时间。
张珑他们从天台跳到另一栋楼,再从另一栋楼又跳到第三栋,连续跳五栋楼后,他们才从另一个楼梯下来。
换成昔日,他们肯定可以顺利跑掉,可吸了有问题的烟,虽然只是几口,可都气力不继。
他们很快被追上,一番厮杀退到洛河废弃工厂,仓库两门,前门敌人压境,后门铁链紧锁,锈迹斑斑。
他们只能困兽犹斗了。
一楼已经无法守住了,张珑让残存的几人退到二楼露台,然后扼守着唯一的楼梯。
张珑一双手染了多少血,自己记不清,只知道这一路过来,少说十人倒在他手里。
此时,近百名壮汉提着刀棍涌入仓库,训练有素的向两边散开,包围了起来。
这些人,黑衣服饰是贪狼的人,白衣服饰是曹风狂的人。
为首的男子,戴了一个红狼面具。
接着,众人又把目光落在,扼守唯一楼梯的张珑,他浑身是血,却身形笔直不可撼动。
一人,一刀,悍不可挡。
红狼面具男子,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着一桶哈根达斯,漫不经心的挖着吃。
“十二个人,就剩下你六个了,还有必要顽抗吗?”
“投降吧。”
张珑没有回应,很是不屑。
红狼面具男子没有继续,吼道:“送他上路。”
“杀!”
听到这个指令,十多名壮汉一握刀棍,向张珑冲去。
张珑身子一侧,一条修长铁腿横扫千军。
三个打手首当其冲,下半身向前滑出,上身却如同狠狠撞击无形墙壁,凄惨地向后反弹。
橡胶棒翻飞,三人脊背撞地,当即昏厥。
张珑趁胜追击,狠狠撞中一人胸膛,对手胸骨塌陷,喷出鲜血,跌飞出去。
“呼!”
张珑吐出一口浊气,缓解伤痛和情绪。
背水一战,宋狮他们也发疯似的守着栏杆,不让对手攀爬栏杆爬上二楼。
宋狮见到有人偷袭张珑,就吼叫一声:
“张珑哥,小心。”
宋狮撞开一名偷袭的敌人,但身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张珑发狂,手起刀落斩翻两人,把宋狮救回,然后又抛回了二楼吼道:
“上边呆着,我死了,你们再死。”
宋狮痛的呲牙咧嘴,暗呼自己没用,吼道:“张珑哥,坚持,李哥很快就到。”
“混账东西。”
张珑骂出一句:“这时候叫他来,岂不是让他死?”
他已经确认眼前敌人身份,贪狼的人,曹风狂的人,全是亡命之徒。
李沣过来,面对这近百名凶徒,只怕也难有作为。
宋狮心里一揪:“张珑哥,对不起,可是我们只有这一张牌了。”
jing察不来,几名老兄弟被砍,他又无法眼睁睁看着张珑等人死。
而对于李沣,他有着很大的信心,总觉得他可以解决这些人。
张珑沉默了下来,还有一丝淡淡欣慰。
有困难的时候找朋友,决不丢人,真正丢脸的是,有困难的时候,竟然无朋友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