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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侍诗的家就是如此,刚刚完工的小两层水泥房,装一下门和窗,还没任何装修就住进去了。
刘侍诗的妈妈名字叫陆花翠,五十岁左右的乡村大妈。
他的爸妈都是在附近做小工的,而她哥却一直游手好闲,穷到极致就瞎折腾闯祸,迟早的事。
当他们走进刘侍诗的家的时候,陆花翠正慌里慌张准备出门,旁边还有一个亲戚家的小孩跟着。
“出什么事了?妈。”
刘侍诗一看见妈妈慌张地表情马上联想到什么,按理说不会被撕票啊,现在才四点多,离约定的时间还早着呢。
“你爸被村长儿子的摩托车撞了,在村口呢。”
陆花翠匆忙瞥了李沣一眼,虽然很是意外,但更加关系男人的安危,急匆匆跑了出去。
难怪进村的时候,村口的水泥路上围了不少人,只是当时他们坐着三轮车看不到人群里面的情况。
既然被车撞到了,当然是救人要紧,李沣拉着刘侍诗的手,身形一闪。
刘侍诗跟着李沣跑了起来,几分钟后,他们也到了村口出事的地点。
“爸。”
刘侍诗含泪冲进人群,只见刘侍诗的爸爸刘松岳坐在路边,膝盖上都是血,人还是清醒的,没有生命危险。
刘松岳的身边倒着一辆撞的惨兮兮的摩托车,村长儿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我来吧。”李沣轻柔地跟刘侍诗说了一声,然后简单地给刘松岳包扎起伤口。
“怎么样了,李哥?”刘侍诗关切地问道。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主要是外伤,可以去镇上的医院缝上几针,然后消消毒,住上两三天。”
李沣安慰起刘侍诗。这时刘侍诗才松了一口气,她当然相信医术不错的李沣。
这个时候陆花翠才赶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骂自己的老公:“你这老不死的,走路为什么不长眼睛呢!”
“报jing了吗?”李沣习惯性地问,无论在那儿出了交通事故总得报jing的吧。
“报什么警,撞我们的人是村长的儿子。”
陆花翠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了,快去医院吧。”
什么情况?
李沣当然听出了这句话的含义,村长的儿子撞人了不算大事,或者说报jing了也没有用。
“李哥,还是先送我爸去医院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想不到刘侍诗也是如此说。
这可是事故第一现场,要报jing的话应该在此刻报jing,她妈妈不懂,难道刘侍诗她也不懂?
而这个时候,一群村长的本家围了过来,一个彪悍的青年满脸嚣张地走到刘松岳的面前,手上还拿着棍子。
“刘松岳,这次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刘肖强,是你的堂弟开摩托车撞上我爸的,怎么是我们家摊上大事了呢?”
刘侍诗冷着俏脸,挡在父母的前面。
“哎呦呦,原来是刘侍诗妹子回来了,真是越来越水灵灵了。”
刘肖强一脸邪笑,然后脸色一转:“你想想,如果你爸没有在路上走,我堂弟怎么会撞到你爸呢?”
“如果没撞到你爸,他怎么会摔下去呢,如果没有摔下去,他怎么会断了一只手呢?”
李沣一听,有点懵了,听过歪理,还没听过这样的歪理?
不过听起来倒是挺耳熟的,好像古时候某个杀人者就曾说过:“不是我杀人,是我的刀杀人而已。”
古代那个杀人者只是想撇清关系而已,而这个刘肖强可不单纯是想撇清关系,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
难道不是吗?
在刘肖强这位村长堂侄的口中,他不但想撇清他堂弟的责任,还把罪状都摊到了刘松岳的身上。
在刘肖强的口中,这条路就是他堂弟的一样,村口的大路成了村长儿子的路。
“你?”
刘侍诗虽然是一名女主播,歌声是不错,但是口才跟乡村混混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一时被急得秀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只说了一个你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要不今晚咱小树林见,我还可以为你们家在我叔叔面前求求情。”
刘肖强边说,一只手就边往刘侍诗的脸上抹来。
当然按他的理论,他只是想伸伸手而已,谁叫刘侍诗挡在他面前呢?
可惜他的手还没碰到刘侍诗的脸,就被另一只手拧住了。
“哎呦呦,疼!”
刘肖强蹲在地下,疼得满头冷汗,口中却继续咆哮大叫:
“草,你特么什么人,敢在我们村里撒野,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呢?”
李沣松开了刘肖强的手,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根烟,桀骜不驯说道:“我是刘侍诗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