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袭马,惊马,这些对于骑手很致命的问题,却被李沣从容不迫化解。
最后还在齐马冠领先五百米态势下,反超,胜利。
当然,如果这个胜利是汗血绝影的一马绝尘,叶竹青和红缨帽丫头她们或许只会震惊,不会跟现在这样憋屈。
可是李沣完全是打酱油形式,唱着《西游记》逛街似的取得胜利,他们就由衷地感觉到想要吐血。
而这时的齐马冠,还悲催地扯着缰绳,对比李沣的耀武扬威,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啾……”
李沣又吹出一声口哨,正跟齐马冠僵持的闪电驹,身子一抖,精神一振,扬起马蹄冲向终点。
“砰!”
扯着缰绳的齐马冠没有丝毫防备,一个不小心被闪电驹撞翻,还被缰绳拖着擦地十余米,极其狼狈。
“齐哥哥,齐哥哥!”
几个同伴女子赶忙跑下去,手忙脚乱搀扶起齐马冠,同时侧目瞪着李沣,眸子满是愤怒。
几个同伴男子还卷起袖子,忿忿不平想要揍李沣,幸亏被铁牧洋制止了。
令虎冲忽然窜出,手中武器抬起,正要射击,却听到‘啪’的一声,一道鞭子甩了过来,打在他手腕。
令虎冲闷哼一声,手腕一痛,武器当一声掉落,接着一股蛮力卷起,令虎冲直接从看台摔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中,令虎冲鼻青脸肿,痛的都快爬不起来,抬头,正见李沣一拳打向了他。
令虎冲脸色巨变,来不及躲避,也一挥拳头硬碰硬。
“砰!”“啊!”
拳头撞击声,一记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叶竹青他们抬头望去,只见李沣站在令虎冲原来的地方。
而令虎冲又摔出了四五米,倒在地上连连翻滚,还捂着拳头闷哼不已,拳头上,流淌着一抹鲜血。
两指中间,刺着半截断针,正是汗血绝影脖子上拔下来的那根。
令虎冲认出了断针,气急败坏:“你……”
他想要指责李沣无耻,可是见后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令虎冲又只能硬生生吞了这口恶气。
李沣的微笑有着漫不在乎的随意,而目光如炬,冰寒道:“你想要冷箭偷袭吗?”
吕多凊也吼出一声:“你做什么?想杀李哥吗?”
“不是,他是想要保护李沣,担心铁牧洋的人伤害他。”
叶竹青心神一凛,动作利索站了出来,让人把令虎冲迅速搀扶到背后,捡起武器:“令虎冲想威慑对方。”
她向几个铁牧洋的人偏头,那几人正卷着袖子,气势汹汹,所以她的解释,很合理。
李沣淡淡一笑:“好,我选择相信叶总的解释。”
选择相信,也就是不相信。
铁牧洋感觉李沣跟叶竹青有火药味,又看到令虎冲对李沣的怨恨眼神,于是喝止手下不要乱动。
几名叶家护卫的武器也紧紧按了几下,最终在叶竹青眼神中放了回去。
这时,接待美女打破沉默,作出了最后宣告:“这次六公里友谊赛,汗血绝影,胜!”
“赢了,赢了!”
接待美女话音落下,吕多凊马上从看台跳下来,像疯子一样狂奔大呼,然后跟李沣来了一个拥抱。
他当然高兴,原本一直觉得李沣会输,搞不好还会死,如此不仅没死,还赢得了比赛。
这让他跟着出尽了风头,而且赢了比赛,自己就不用坐牢了,这怎能不让他心情激动?
“铁牧洋,叶总,这一局,我赢了。”
李沣把汗血绝影交给接待美女,随后摘掉头盔和手套走上看台,望着铁牧洋跟叶竹青笑道:
“下面的时间,就先交给你们吧,待你们践行完赌注,我再跟叶总算一算账。”
李沣伸出手指一勾女人的下巴:“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叶竹青打开李沣的手,冷喝一声:“李沣,放尊重一点。”
此时,搀扶着齐马冠的红缨帽丫头和蓝裙妹纸她们,义愤填膺地发出咆哮:
“这一局不算,他使妖术。”
“就是,谁都看到了,齐哥哥领先大半圈,是他使妖术定住了马。”
“这太不公平了,我们要求重赛一局,不然我们不服。”
叶竹青心里一动,下意识想要借机重赛,却听到李沣先冒出一句:
“这一局,如果你们不愿意认输,我建议以后别玩马了,伤不起啊,博大精深的驭马之术,竟被称为妖术。”
“铁牧洋,齐马冠,你们是懂马之人,告诉你们的同伴,这一场,服不服。”
两人先是陷入沉默,随后齐马冠瞄了一眼腕部的暗器,悠悠说道:“这一局,我服。”
尽管被李沣这样羞辱很是打脸,可一旦李沣追查暴雨梨花针,自己将会更麻烦,铁牧洋会撕了自己。
铁牧洋也盯着李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踏雪无痕,赵祖驯马术,止马哨,李兄弟今天让我开了眼界。”
“我再说不服,那不仅是打自己的脸,更是昧着良心说瞎话了,这一局,我输的心服口服。”
他还向红缨帽丫头和蓝裙妹纸她们喝道:“愿赌服输,别叽叽歪歪,丢我的脸。”
一伙人瞬间沉寂下来,纷纷闭嘴不敢再叫嚣和吵闹。
只是他们看向李沣嘚瑟的表情,都是充满了不服气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