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时清秋被提醒了一句之后想到了更多,她稍微侧过头去跟温轻寒说:“到时候我爸妈还是麻烦你多去看看了,再熬过这段时间,我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温轻寒停住了手,抬眼去看时清秋微微侧过来的脸,她的呼吸离时清秋的耳朵很近,近得她能够清晰地看到时清秋耳廓那淡淡的粉色,长发挽在秀气的耳朵后面。
这样的姿势,只要温轻寒再近一些,伸出手去就能环住时清秋的腰,可她只是像刚才一样柔和地笑了,继续给时清秋擦着头发:“现在还分什么你我?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时清秋怔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轻笑道:“是我一下子忘了,下不为例。”她说着,眼神瞟到那瓶药水,忙伸手往后拍了拍温轻寒的腿:“差不多了,我拿药给你擦一擦手。”
温轻寒还来不及说什么,时清秋就穿着拖鞋过去给她拿药,头发一下子从温轻寒手中的毛巾里滑出。
还好她握得不紧,温轻寒微微扬唇。
“还好节目组有准备药箱,不然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药,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这里附近有药店。”
时清秋拿着棉签沾了药水,一边呢喃着,一边给温轻寒涂着右手手背上的淤青,她的手以最轻松的姿态任时清秋握着手指,冰凉的手指在时清秋的紧握下逐渐温暖起来。
“其实不擦药也可以的,过两天应该就消得差不多了。”温轻寒目光柔柔地看着在自己面前低头专心致志给自己擦药的时清秋。
时清秋发间有洗发水的香味飘来,混着手上的温度,温轻寒的目光越发地暖了起来。
“好了,就是味道不太好闻,一会儿睡觉千万别蹭到它。轻寒,你……”时清秋盖上药水瓶的盖子,说着说着抬起头来。
她的容颜皎若秋月,肌肤莹润如上好暖玉,红唇微启诱人无比。
这一幅画面映在温轻寒的眼中,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勾起她深埋心底的恋慕。
时清秋目之所及便是温轻寒那一双烁亮如星辰的眸子,她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浅浅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时清秋再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没有窗外的蝉鸣,没有她或者温轻寒的呼吸声,唯有她的心跳。
一瞬间,一股莫名而来的慌乱和惊惧袭击了时清秋的心脏,像是警钟一样敲醒了沉醉的她。
下一秒,她当着温轻寒的面慌乱地往后退去,仿佛面前这个人是洪水猛兽,是能够掐断她生命线的死神。她低着头喘着气,光是一个后退的动作就好像花光了她的力气。
温轻寒沉默着,本就肿痛的右手被她在身侧握得更是生疼,她怔怔地看着时清秋,终于松开了手,强硬挤出一丝浅笑,拉住时清秋的手腕:“清秋,你怎么了?这么晚了,睡觉吧。”
她敏感地察觉到时清秋的手颤抖了一下,这才抬头看自己。
四目相对,温轻寒仍旧无波无澜,时清秋一下子回了神,她沉默着将药水放到床头,唇边笑容藏着一丝牵强:“嗯,睡觉吧,晚安。”
她先躺了下来,背对着温轻寒,不再看上一眼,企图将所有的慌乱都赶出体外。
温轻寒抖开毯子盖住两个人,面对着时清秋留给她的背影,没有一丝动静,眼眶却渐渐红了。
第40章
自从付安然到亿涵律师事务所上班之后, 简意之确实是没有再听到自己的父母提起付安然了, 就连付安然的工作情况也不再过问, 看起来一副非常放心简意之能带好付安然的样子。
但不在简意之面前明着提, 却不代表暗地里不再用点什么小方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遑论简意之的父母跟付安然的父母联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