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气势渐渐弱了下去,挣扎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片刻的紧绷后,他微微垂下眸,小声的说。
“你的力气太大了,我有点疼。”
元辰顿了顿,这才松了松力气,然后安慰似的轻轻吹了吹他的脚踝,上面柔嫩的肌肤果然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当真是矜贵的很。
江伏像只受惊的小猫连忙收回脚,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似乎很想往后退着离危险的他远一些,但又不得不维持自己对外的面子而硬生生撑着。
他无意识的抓紧被子,别开眼低声的仓促问。
“我不想见到你,大哥呢,我大哥在哪里。”
话音刚落,元辰忽然立起身,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一丝不漏。
江伏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了退,而后脸上浮出浅浅的狼狈,他恼羞成怒的瞪着元辰,宛如一只色厉内荏的小兽张牙舞爪。
“我问你呢!我大哥在哪里!”
元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随即分开双膝抵在他身体两侧,近乎逾越的盯着惊惶的他,淡淡的说。
“二爷,我不太喜欢从您的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江伏愣住了,然后绷着脸说。
“你这是以下犯上。”
元辰的手背贴在他白腻的侧脸上,微微弯起的指节沿着他纤美的眉滑到高挺的鼻梁,然后落在形状优美的嫣红嘴唇上。
他日思夜想了那么久,浴血奋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负伤躺侧血肉模糊的时候,被庞大漫尽的渴望折磨的寝食难安的时候,支撑着他咬牙活下来的唯一信念不过是眼前这一个人。
精美的像只被束之高阁的漂亮瓷器,而又摇摇欲坠的随时都会跌进周围丛生的荆棘,所以他必须要把所有的阻碍全都砍的遍体鳞伤一干二净,才能以绝对的姿态确保那瓷器摔下来时刚好落入他安全温柔的怀抱里。
“您明明也在想着我,想着我回来。”
元辰低声的喃喃里含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江伏并不能清楚的记得酒醉的自己和元辰打电话的内容,所以他迟疑了一下后,迅速的否定了他的话。
“你胡说,我没有。”
“您就是有,我都亲耳听到了。”
元辰不依不饶的像个固执的孩子同他理直气壮的争辩,他的眼眸亮的宛如灿烂星辰,里面沉甸甸的装的全是江伏一个人。
他又弯了弯身,隔着极近的距离停在江伏的唇前,目光灼灼,低沉的声音难掩得意的欢喜。
“您说您想让我回来,只想让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