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人,元辰的脸上有瞬间的血气上涌,紧接着又被狠狠压了下去。
他竭力克制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绮念,无声的呼出一口气,战栗的胸腔渐渐平静了下来。
像是怕吓到江伏一样,元辰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然后呢,他有没有做其他的事?”
“我不知道。”
江伏摇了摇头,无意识的揪着小毯子上的绒毛,似乎在以此排解心中某种无法宣泄的焦躁与不安。
“我...我在杀青宴中途去了酒店里的卫生间,把里面的东西扔了,其他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地方的不适。”
元辰沉思了片刻,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委婉又温和。
“既然他直白的表达出了对你的...兴趣,那我建议你还是再好好检查一遍,以免哪里有疏漏。”
江伏抬起眼来看他,乌黑的眼眸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像只仓皇的小动物。
他沉默的点点头,起身走进了客房,然后关上了门。
被独自剩下的元辰试图想整理一下记录,但满脑子都是荒唐激烈的想象,甚至连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冲撞着每一寸薄薄的皮肤,四肢百骸都有些酸麻的软意。
他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第一次,会愤怒到想要失控。
也是第一次,想要如此渴望的去拥有一个人。
他们明明初次见面,却已觉一见钟情。
元辰无意识的转着细细的笔杆,心不在焉的一直望着客房的门。
很快,客房的门打开了,元辰条件反射的猛地立起身,居然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江伏的脸色微微发白,精美的模样宛如矜贵脆弱的上好瓷器。
他望着元辰,低低的说。
“其他的地方...有吻痕。”
是几乎遍布全身的吻痕,又浓又深,如同一个个鲜明张狂的标记在挑衅着他,警告着他。
江伏从剧组出来后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反应,他始终紧紧绷着神经,除了中途去卫生间惊惶的把里面的东西胡乱丢掉后,他就没有留意自己的身体。
现在骤然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又在被提醒后证实了一番,那些早就深印其中的痕迹才从海面下冒出尖锐的礁石,无声的刺破江伏的神经。
他的脸色极差,忍无可忍的闭了闭眼,仓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