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吴俊的眼前,秀美的徽州就像是一个躺在新安江摇篮中的宝宝,而且河道距离城墙最近的地方,还不足百米!
这样的地形对于吴俊来说,真可谓是得天独厚。因为他直接在新安江上排列战舰,直接就能把炮弹轰到徽州城墙上去!
……
眼看着两岸青山,碧水东流。当吴俊率领船队来到徽州城下的时候,他看着这座清峰环绕的秀丽城池,觉得自己真像是身在画中一般。
如此锦绣江山,岂容金狗荼毒?
这时的吴俊看着徽州城上的金军大旗,心中虽是波澜起伏,但是面上却是沉静如水。
如今的吴俊早已是今非昔比。他再也不是四五年前那个在西湖岸边,向着沈墨大声嚷着:“我嫩识那个团夫”的少年了。
经过了一场场血火之战的考验,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睿智而冷静的青年军官。
看他现在的神情深厚内敛、静虑深藏、宛若深渊一般让人凝视的越久,就越觉得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吴俊现在就像是一把历经了岁月流转代代相传的名刀,已经洗尽铅华,光芒尽去,却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
……
此刻当他在凝视城头的时候,城上的金军也在心情复杂的看着他。
新安江上缓缓驶来的这支船队,整支船队由三十支军舰所组成,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火炮。黑洞洞的炮火让人望之便是胆战心惊。
此刻站在城头上金军的领兵大将黑罕,神情就像是一头老狼般凶残。
他用一根手指来回轻抚着颧骨下方一道深深的刀疤,静静的看着那支船队慢慢靠近。
这个黑罕,因为他平素里行军打仗时狠戾异常,又是狡猾奸诈,咬住敌军就不肯松口,堪称一位意志坚定之辈。
所以他才被完颜守绪放在这里,负担起了为全军垫后的任务。
之所以完颜守绪这么做,就是知道这个家伙十分难缠,一定会跟通州军战至最后一人,所以他才放心的把后路交给了他。
……
这时的黑罕看见船上的那些火炮,一转身就看到了自己身边的金军将士,脸上都带着一片阴郁忐忑的神色。
这些金军差不多都见过自己军队火龙炮的射击,知道那是威力极大的武器。可是当他们看见船上的那些火炮,爆口粗得几乎都能塞进去一条人腿……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火炮可以做得这么大!
那么这么大的炮,它的威力又将如何?此时满城的金军将士都不由得暗自担忧。
黑罕看到了这个情景,他脸上的伤疤抽动着,阴恻恻的笑着说道:
“这些火炮虽然打得远,但是这徽州城里,还有八万百姓呢!”
“只要咱们身在城中,他们就势必不敢向城里任意开炮,以免伤了自己的百姓”。
“这些宋人不比咱们女真人,咱们要的只是胜利。可是南国宋人的心里,用不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