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留情、从不怜悯,无坚不摧,决一死战!
……
你们的死神来了,你们的恐惧来了,在我的刀锋下颤抖吧!
燃烧吧!大宋不死军团!
……
在这片歌声中,山东傲兴军在杨妙真的一马当先之下,犹如黑色的浪潮一般狂涌而来。万人齐唱的军歌,就像是这片广阔无垠的草原在愤怒的咆哮!
就在这一瞬间,从孛鲁到他手下的蒙古军兵,全都生出了一种奇异的错觉。他们已经不再是这片草原的主人了,长生天已经永远抛弃了他们。
如今这些骄横嚣张的战士,心中的骄傲已经被彻底击毁粉碎,在无情的追杀中他们一次次被击倒,直到他们心里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
一支没了信念的军队,还算是什么军队。一个在这样的境遇下苟活下来的战士,还能算是战士吗?
当他们再次鼓起仅存的力量,拼命向前逃跑的时候,他们已经和草原上的兔子跟野鼠没有了任何区别。这些被抽掉了脊梁,打碎了傲骨的蒙古骑兵,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
沈墨追上了杨妙真的部队,他们一路追杀而去,再次狂奔百里。
这一回到了三百里节点之前,孛鲁果断的绕过了去往桓州的那条直线,而是兜了一个三四十里远的大圈。
在这惨烈的第三波追杀中,孛鲁的部队再度被消灭了两万五千人,此刻他的部队只有八九千不到一万了。
如今孛鲁脆弱的小心肝儿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他知道要是自己再这样一路直线跑过去,除了碰上第三支通州军继续追杀他以外,不会有别的惊喜在等着他。
这时的沈墨看见杨妙真的傲兴军也追得人马乏力,于是就率兵停下了脚步。
当他们停下来之后,完颜陈和尚和忧心忡忡的看着向斜刺里跑出去的蒙军,一脸阴郁地向着沈墨问道:
“这次孛鲁逃窜的方向,可是他随便选的。这样一来下一股劫杀部队还能拦得住他们吗?”
“哪有第三股,你以为我是太上老君啊,能撒豆成兵?”这时的沈墨经过了一上午的狂奔,也跑的满脸都是灰尘,被汗水一冲弄得脸都花了。
不过他却是张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白牙,笑嘻嘻的向史天泽他们两个说道:“从头到尾,就咱们这三支劫杀部队,后面再没有了。”
“那个孛鲁愿意兜圈子跑,那是他的事儿。不过他这一回的冤枉路算是白跑了,接下来从这里到桓州一马平川,他完全可以走直线的……”
“嗤”的一声,听沈墨说到这里,杨妙真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要说自己这个老师,可真是太过狡猾了。那个孛鲁如今已经累得死去活来,却还要在老师的惊吓下再多跑上一段冤枉路。
这一次让孛鲁赶上老师这样的对手,真是活该他倒霉!
……
“要是那样的话,咱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这时的史天泽笑着向沈墨问道,
“如今咱们的作战任务也完成了,孛鲁的南进部队十二万人被打得只剩下一万。还是统帅故意留下到草原上散布恐慌的,这一回铁木真是无论如何也捂不住他战败的惨状了。”
“不,继续往前。”
这时的沈墨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大家全都一愣神儿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