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总算离开翟的唇,此刻嘴角上还挂着丝线,程渊轻声说:“你好细。”
还不如被亲到窒息,这句话又把翟丰收气的够呛,用力推开他,从程渊身下滚了半圈,总算脱力桎梏,“你闭嘴!”
“我是说你的腰好细,想到哪里去了。”程渊揩了揩嘴角的水渍,又用拇指蹭回到了翟丰收唇上,更过分的是他摩擦着,用那根手指挑开翟丰收的嘴唇探到他的唇齿间,动作色气且流氓。
“你够了!”翟丰收从床上弹坐起来,深呼吸了几下,迅速找回理智。“程渊,你胡闹也要挑个时间!”
程渊忍着下腹的胀意:“你最好想想要怎么跟我解释。”
“我有什么需要跟你解释的。”翟丰收虽然语气强硬,但此时衬衫的扣子已经散开,衣角也从西装裤中被蹭了出来,露着一小截瓷白的腰身,嘴唇被**的湿漉漉也比平日更红肿。总之,此时的翟丰收像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你不是失忆了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哥哥的?”
程渊顿了顿,接着问:“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先去洗个澡。”程渊声音沙哑,很勉强的忍着,“时间不会很快。”
没等翟丰收回答,程渊就已经走进了浴室。
很快水声响起,翟丰收坐在床边,垂着头整理衣服。翎翎正在抢救,如果翎翎死了,那么他口中提到的关于麒麟的线索也就断了。还有翎翎所说的那些关于他生母的龌龊所为,报复吗,可生母现在已是绝症,本就大限将至,放下吗,可即使是生母却也做不到原谅。还有关于程渊...
正如程渊说的那样,过了很久他才从浴室出来,打断了翟丰收的思绪。
翟丰收逆着光看过去,眼前人的头发没有吹,湿/软的刘海遮在前额,少了狠戾竟又平添了些少年人的稚嫩。‘还是依稀能出来哥哥之前的模样’,翟丰收出神的想。
程渊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湿热气息走向翟丰收,紧挨着他坐下。程渊牵起翟丰收的右手凑在唇边,细细闻着。
良久后,程渊说:“对不起。”
翟丰收一直在沉默,七年前程渊的所作所为,依旧历历在目,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那些后颈的伤疤,那些因为逃跑所受的伤,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让翟丰收轻易的说出‘没关系’三个字。
“要不是恋念你,其实刚刚崩了我自己也不足惜,宝儿不要原谅我。”程渊一天之中,不知道是第几次流眼泪,不知道其他alpha是不是也这样。
“再次重逢后知道你失忆,其实我还无耻的窃喜过,我不敢想给你带来的那些伤害,更怕你记得,那些伤害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就在今天当我听到,你才是我的宝儿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期望这不是真的。因为,当你是翟丰收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跟被挖空似的疼了,而现在,现在我已经不会疼了。我一定是个废物,口口声声说要宝贝一辈子的人,却伤他最深。哥哥错了,哥哥该死。”程渊把翟丰收的右手握成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我怎么就没认出来呢,我怎么就认不出来呢。”程渊一直在呢喃,眼泪更是豆大的一颗一颗的砸在地板上。
翟丰收没想到程渊洗了个澡,居然想像洗了个脑,把那些黄/色废料都倒了出去,整个人的状态像完全变了。
“我刚刚补了两针抑制剂。”又过了很久,程渊对翟丰收解释,“很久没用过了,居然没有失效,还是很显著。”
程渊不再流泪,平静了很多,说:“翎翎无论是死是活,都是他应得的。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死了,我可以通过其他办法找到麒麟。如果命大活下来了,那样更好,可以让他吃更多苦头,把欠你的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