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宏宇不无期待的问:“你知道些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秦月仁却让他大失所望,摇头说:
“我只晓得他和一个代号叫白头鹰的家伙有着非同寻常的往来,并从他那获得了极大量的支持。”
“代号为白头鹰的家伙么?这个代号,总感觉别有深意啊……”掌握着更多情报的石羡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片刻后又一挑眉,目光锐利的逼视着秦月仁,追问:
“你怎么知道的?以你在克洛斯集团中的身份地位,不该掌握这么核心的消息。”
秦月仁从容不迫的解释:“他并不避讳对我们展示他在境外的力量,或许在他看来,这有助于提高他对我们的掌控力,树立他的权威。
有时候,他也会让我向他在外边的马仔传达指令,让他们和白头鹰联系,但具体事项并不和我说——嗯,他的几个大烟筒,就是从白头鹰那取得了详细的制作图纸和材料,以积少成多的方式慢慢攒出来的。”
“原来如此。”石羡玉了然,他想起了梁惠清也和他交代过类似的事,不过远没有秦月仁说的那么具体详细。
这是否说明秦月仁在克洛斯集团中的地位要比梁惠清更高?还是说她比梁惠清更受克洛斯的信任?
齐宏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便问:“对了,你认识梁惠清么?”
“谁?”秦月仁有些疑惑。
齐宏宇懂了,从她这么明显的反应就看得出来,她并不认识梁惠清。
也对,她之前就说过,克洛斯严禁手下的马仔们私自接触,违者重惩,估计也是一种防范手段,担心被人将马仔们分别掌握着的非常零碎的情报给串联起来,也担心失去神秘光环后,会被手底下的人联手架空。
谨小慎微啊!
于是齐宏宇摇头说:“算了,没谁。”
秦月仁却猜到了不少信息,问:“她也是克洛斯的人吧?落你们手上了?
克洛斯忽然看似从容不迫,其实着急忙慌的抛弃了那栋悬崖豪宅,逃到了地下密室里躲着……
不仅如此,而且,他明面上接近八成的势力被瓦解摧毁,就是因为她?那她在核心集团中的地位应该蛮高的,掌握不少情报,否则做不到这种程度。”
石羡玉抓住重点,讶异问道:“竟然才八成?孩子是他明面上的势力么?夸张了吧?”
“你以为呢?”秦月仁撇撇嘴:“而且,与其说是明面上的八成势力,不如说是我知道的势力中的八成而已,我不知道的天晓得究竟还有多少?
我从来不敢高估自己在克洛斯心目中的地位,一直都在告诫自己要有自知之明,告诉自己我晓得的仅仅只是他建造的庞大帝国的冰山一角,只是克洛斯并不介意让我知道的东西罢了。”
齐宏宇和石羡玉对视一眼,两人的眉心都拧的很紧,像只丑陋的毛毛虫似的。
秦月仁说的话,有些超出他们的意料了,没想到克洛斯集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漏网之鱼。
即使逻辑上说,这所谓的八成应该只是秦月仁和梁惠清所掌握的情报中重合的部分,肯定还有大量被捣毁的势力不在她知道的范围内,克洛斯的损失绝不像她说的那么小,否则他也不至于像只老鼠一样躲到他从不愿意待的地下密室里了。
但即使如此,还是让他俩暗暗心惊。
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太难理解……
果然,秦月仁看到他俩的表情,猜到他们的想法,不由得冷笑起来:“呵呵,你们也太小看克洛斯了吧?你以为他是什么人?
他在这儿苦心经营了二三十年,势力早已遍地开花,哪里是一两个骨干被抓就能连根拔起的了?能让他这样伤筋动骨,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
而且,他这么家大业大的,产业中总有看起来和他毫无关联,并且清清白白,始终都只是在踏踏实实做生意的那种公司、工厂,以正当的手段和渠道为他源源不断的输送金钱,乃至帮他做慈善,谋名声,你们又能拿这些企业怎么样呢?”
对此,齐宏宇无言以对,他刚刚也想到了,克洛斯集团下边,总有诞生之初本身就挺干净的从小慢慢做到大的企业,他还真拿这些企业没什么办法,甚至很难查到这些企业头上。
就算彻底拔除了克洛斯集团,这些企业说不定也能很好的继续生存下去,甚至在完全摆脱了克洛斯的掌控之后,它们因为不必再被吸血,而能存活的更好,取得更进一步的发展。
所以追求完全捣毁克洛斯集团的所有势力,从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误入了歧途。
呵,差点儿被梁惠清给误导了。
几乎不分先后,石羡玉也想明白了。
而他本就不爽秦月仁,这番带刺的话更是令他不满,于是他借机发作,说道:“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秦月仁:???
没头没尾的一番话,让秦月仁脑门上冒出了三个硕大的问号,旋即才反应过来,石羡玉大概是不满她的态度。
她还真有点怕石羡玉的,此前被石羡玉怼了一肘的胸口到现在还伴随着她的喘息而传出有节律的阵阵剧痛,提醒着她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眯眯眼究竟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胸口肿起了一大块,要是脱去衣服看看,怕是会让人误以为她那两座小缓坡之间长出了第三个胸来。
毕竟她咪咪本就不大,是姣好纤细的身材中的一个小缺点,当然,她对此也并不以为意,因为胸小好穿衣服,各种各样的搭配都相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