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和皇上和好那日就从他口中得知了无名山被毁的消息,虽然也震惊不敢置信,但是想到既然无名山毁了,她的儿子就不用去那里受苦了,便不由得欢喜起来,虽然知道无名山是皇室的支柱,但是也没有她儿子重要,她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儿子毁在无名山,无名山被毁,如此一来,他的儿子不必受这个苦,就能回来了。她精神也好了很多,心也踏实了,闻言笑道,“王嫂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若是真在漠北出了事儿,臣妾也对不起王嫂,既然王嫂来求,皇上就答应招回秦铮吧!”
“你不想用那小子探查钰儿消息了?”皇上反问。
皇后垂下头,有些黯然地道,“不管钰儿是被人陷害也好,自己不知收敛性情惹下祸端也罢。总归事情已经出了,他自己要承担后果,不能总让臣妾为他操心一辈子。无名山被天雷毁去,不必他受苦了,臣妾虽然替皇上难受,少了江山的一面背椅,以后恐怕对朝纲不利。但也为儿子侥幸,躲过了这一劫。以后他是好是坏,路总要自己走。经过这件事儿,臣妾想明白了,皇上是爱重臣妾的,臣妾闯上金殿,皇上也没怪罪,这就够了。臣妾远在京城,就算他在漠北有什么,也是鞭长莫及。秦铮就算去了,臣妾知道消息,也帮不了他什么,还是不想他了。”
皇帝叹息一声,握住皇后的手拍了拍,欣慰地道,“这就是你得朕心的地方,能刚能柔。不枉朕爱重你一场。你放心,钰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轻易让他死了。”
皇后用帕子试了试泪,笑着点点头。
若不看退在远处侍候的上百人,远远看来,二人如寻常夫妻一般。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来到近前,拜见帝后,未等英亲王妃哭诉,皇帝大手一挥,当着她的面,吩咐人传旨,招回秦铮。
英亲王妃破涕为笑。
皇帝的御前侍卫当日便快马加鞭前去三百里地外的平阳县。
当日晚,秦铮便得到了皇帝招他回京的消息,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御前侍卫笑了笑,“劳皇叔挂念了!你回去传话,就说无人引路,我自然不去漠北了,过两日就回去。”
御前侍卫得了话,启程返京。
秦铮转身靠在躺椅上,一只腿担着矮凳,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晃悠,神色分外悠闲。
平阳县守来到来福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秦铮,他愣了半响,上前见礼,“峥二公子,下官不知您来了荜县,让您屈身待在这里,多有怠慢。还望二公子恕罪。”
秦铮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摆摆手,“爷若是刚一到这你就得了消息,爷定然怀疑你居心不良了。”
平阳县守惊了一下,随即醒过闷来,顿时赔笑,“二公子难得来一趟平阳县,还请二公子移驾荜府,下官已备酒菜,略表心意。”
秦铮挑眉,“有红烧鳜鱼没有?”
“有!”平阳县守立即点头。
“那就走吧!”秦铮不客气地站起身。
平阳县守没想到秦铮如此好请,立即眉开眼笑,头前带路。
平阳县守的府邸今日分外热闹,平阳县守不止请了平阳县有名望的人物,也请了戏班子,摆了上好的酒席,宴请英亲王府打算去漠北没去成的峥二公子。
秦铮一到来,众人纷纷上前将他团团围住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