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竖起眉头,提醒他,“采纳之礼有送人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以前可能没有,以后就有了。你是我要娶的媳妇儿,我说给你什么礼就给你什么礼。谁敢说出个不字来?”秦铮嚣张地哼了一声,一锤定音,“就这么办了!”
谢芳华想着他可真会将麻烦扔给她。
“滚起来,给我去那边桌案上拿笔墨来,我现在就立字据,将你送给她做采纳之礼。”秦铮又踢了踢听言。
听言看看谢芳华,又看看秦铮,不太灵光的脑子滴溜溜地转着,以公子今日不厌其烦地给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梳头来看,一定是很重视芳华小姐,将他给芳华小姐做采纳之礼的话,将来芳华小姐总要嫁给公子,那么他还会随着嫁妆再陪送回去,也就是说,等芳华小姐嫁了,他还能再回到公子身边,顿时欢喜地站了起来,“是,我这就去拿!”
“等等!”谢芳华喊住听言,对秦铮道,“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芳华小姐,少夫人,您可不能不收留我啊,我求您了。”听言不等秦铮开口,立即就扑向谢芳华。
谢芳华顿时头疼。
秦铮挥手拦住他,训斥,“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拿!”
听言知道不能向抱秦铮的脚一样地去抱谢芳华的脚,立即扭过身,跑颠颠地去拿笔墨纸砚来递给秦铮。
秦铮接过笔墨纸砚,大笔一挥,一张字据很快便写完。然后他从怀中掏出印章,重重地盖在了字据上。之后,将字据递给谢芳华,“给你,我的第一笔聘礼,你可要收好了!”
谢芳华看着秦铮和递到她面前的字据,沉默片刻,缓缓地接过字据,看了一眼,对秦铮问,“如今你将他当做聘礼给我,若是清河崔氏来我府上要人呢?”
秦铮摊摊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那就是你的事儿,不是我的事儿了!”
谢芳华闻言心里暗骂了一声恶人。
秦铮借聘礼之由将听言给了她,也就借此摆脱了自己的干系。清河崔氏再拿他质问不得,想要夺回听言,只能来找她要人。至于她给不给,就是她的事情了。
谢墨含本来想阻止这件事情,不想谢芳华惹上麻烦,但一想到若秦铮不以这个方式将听言给她,听言就丝毫没有理由还留在英亲王府,总归是一条人命。所以,见谢芳华接过字据,他虽然觉得头疼,但到底是没阻止。
“多谢芳华小姐,多谢少夫人!”听言喜极而泣,一连对谢芳华作了好几个揖。
谢芳华扭头看了听言一眼,对他道,“既然你如今是我的人了,就要喊我小姐。而不是什么芳华小姐,更不是什么少夫人。若是从现在起,你改不了口的话,那么,这个字据我就立即撕毁,或者,若是有人来找我要你,我就随意地将你送人。”
听言小脸一变,看向秦铮。
秦铮不看听言,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吃起饭来,看他的表情,饭菜吃得极其香甜。
听言明白公子这是真的不管他了,做了甩手掌柜,他立即垂下头,要多规矩有多规矩,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地点头,“是,小姐!从今以后,您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唯您马首是瞻,只要您不再我送人,我就是做牛做马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