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这样!”秦铮得意地挑起眉。
谢芳华白了他一眼,放下药箱,打来一盆清水,动手扯了秦铮滚得黑灰色的外袍,给他清洗伤口,然后伤了创伤药,抹了上等的不留疤痕的膏药,扯了纱布,给他包扎。动作极其娴熟利落。
秦铮静静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芳华给他包扎,期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漂亮的唇瓣紧紧地抿紧,清俊的脸色溢出冷峻的气色,须臾,又缓缓地放开,恢复了常色。
谢芳华自然懒得理会他都想些什么,给他包扎完后,收拾了药箱,便去洗手。
秦铮动了动胳膊,道了句,“没爷包扎得好!”
“明日换药你自己包扎!”谢芳华咬着牙道。
“偏不!就让你包扎!”秦铮摇头。
谢芳华又气又笑,也就是英亲王妃能养出秦铮这样的儿子!气死人不偿命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嘴比鹤顶红还要毒。她遇到他,且被他软硬兼施地威胁,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件袍子算是废了,明日你再给我缝制一件一模一样的。”秦铮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衣袍说道,“这是娘给我缝制的,他特别喜欢的一件衣服,若是不见我再穿,一定会过问。”
谢芳华不言声。
秦铮当她默认了,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完好的那只手臂喝着茶道,“我养伤这段日子,最少十日吧!怕是不能进厨房帮你烧火了,也不能打扫院子了,更不能穿衣铺床了。也不能打扫小书房了……”
谢芳华打断他的话,“爷,您只伤了一只手臂,不是双手都伤了!”
秦铮轻笑,“虽然如此说,但是总归不方便!”
“您可以接收王妃给的人手!”谢芳华提议。
秦铮嗤了一声,“才不要!”
谢芳华暗自唾弃了一声,不再理他。
这时,外面落梅居门口来了一个小厮,不敢进来,站在落梅居门口喊,“二公子,您在吗?”
“什么事儿?”秦铮向外看了一眼。
那小厮立即道,“监察御史府的王公子刚刚让人来传话,说他今日约了翰林大学士府的郑公子,宫里的八皇子,忠勇侯府的谢世子,右相府的李公子,还有侍郎府的程公子、宋公子,一起去来福楼喝酒。晚上申时。”
“给爷推了,告诉他,爷不去!”秦铮摆手。
那小厮一怔。
“告诉他们,爷被我家的小猫给挠了,未来几日,谁也别来烦我!”秦铮不领情地道,“谁若是敢来烦我,就……绝交!”
谢芳华闻言猛地翻了一个白眼。绝交?可真有他的!
那小厮闻言连连应声,不敢耽误,匆匆离开去回话了。
秦铮悠悠然地翘着二郎腿,看着谢芳华挑眉不满,“你那是什么表情?爷不去还不是为了你?三日没见了,爷想你想的紧,以后这些日子都在家里陪你。难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