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羡慕的?他那个恶人!就会拾掇人。”谢芳华道。
“二公子其实挺好的,我学了两日,做的饭菜我自己都知道只是会了而已,还不好吃,可是二公子昨日就轻轻松松地让我过关了。从来不挑食,有些事情还自己做。在这落梅居里,不用理会府里的闲事儿人声,只负责打点好该做的活就行了。其实很舒心的。”林七道。
谢芳华见他褪去愁眉苦脸,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跟听言在落梅居的时候一样,笑了笑,“既然你喜欢,那么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林七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又低声道,“听音姑娘,二公子有没有问您和我的关系?”
谢芳华摇头,“没有!”
林七奇怪,“二公子也没有问过我。”话落,他紧张地对谢芳华道,“你想想,这不正常啊。那日您出府,这府中多少人,您只去找了我让我来看着二公子,却没有找别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二公子咱们熟悉且关系不一般吗?他会不会已经知道您是……”
谢芳华打住他的话,“你可还记得听言被关了两日,你来落梅居打杂?”
林七点头,“记得啊!”
“为什么不是别人来?而是你来了?”谢芳华看着他,不等他回答,笑着无所谓地道,“哪里有那么多的疑惑?二公子指了你来就是你了。你来落梅居两日,我和你熟悉又有什么奇怪的?我既然和你熟悉了,找你看着他也不奇怪。”
“这……也是!”林七觉得自己听聪明的,可是在谢芳华面前脑袋有点儿不够使,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只能点头。
“行了,你忙着吧!我烧水!”谢芳华去一边烧水。
“您要烧水做什么?”林七立即问。
“二公子要沐浴!”谢芳华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道。
“二公子怎么会大早上的沐浴?”林七奇怪地嘟囔。
“身上脏了呗!”谢芳华给大锅里倒满水,然后盖上锅盖,蹲下身烧水。
林七品味谢芳华的话,然后突然怪异地瞅着她,小脸变了变。
“你胡乱想什么?我是说,二公子有个怪癖,见到了戏子就想沐浴。”谢芳华受不了林七一副她把秦铮弄脏了的表情。
林七闻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身去做菜了。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将一锅水烧开,停了火,将水舀在木桶里,刚要搬。
林七立即凑过来,“听音姑娘,我来给二公子搬进去!您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做这种男人的粗活?”
谢芳华笑了笑,也不强求,退后了一步,她在无名山那么多年,粗活累活死人的活,什么没干过?
林七搬了木桶出了小厨房往正屋走去。
谢芳华想着回去后也是看着秦铮沐浴,虽然她确实有心想去嘲笑他一番,但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虽然有时候被气急了做些荒谬之事,但到底忠勇侯府钟鸣鼎食之家骨子里印刻的教养让她还做不出看着男人沐浴之事,便打消念头,接替林七做没做完的菜。
林七将木桶搬去里屋回来,见谢芳华在帮他,嘻嘻一笑,“谢谢听音姑娘了,您和何晏师傅学了多日,一定比我强,以后我多和您学学。”
“别学,我分不清糖和盐。”谢芳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