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应允了婚事儿,她心中恐怕也是不甘心的,论起真心,对秦浩,恐怕无几,也无非是被迫无奈罢了。
但今日,她随秦浩坦然地被请入英亲王府,而且,如今还坦然地出声助秦浩。不得不说,令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当然,这意外之人里,自然不包括谢芳华,也不包括秦铮。
谢芳华觉得,卢雪莹一直以来应该不是傻,不但不傻,反而是有些聪明的,否则她不能文武兼备,当初扬言自己才是最配得上秦铮的女子。只不过她被一颗痴心迷住了而已。待烟雾散去,她幡然醒悟,对秦铮死了心,也就看清了很多事情。她的命运已经摆在了这里,她这一辈子只能嫁秦浩,开弓没有回头箭。所以,她不认命也得认命。
但她又的确不是个会被命运屈服的女子,就算被迫嫁给秦浩,她也想做些什么。
于是,她帮助秦浩,也是帮助她自己。
而秦铮一直以来对卢雪莹没好感,甚至厌恶,至今她成了秦浩的女人,他更是厌屋及乌。无论她做什么,他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是以,自然没意外,也没丝毫想法。
皇后看着卢雪莹,一时没说话。
“关于漠北军营的事情,我们在座的夫人小姐都是女人家,说不出什么深的见解,都只能听个乐呵,自然参与不来朝事儿。”卢雪莹坦然地看着皇后,笑着道,“皇后娘娘,您关心四皇子,听不得关于四皇子不利的言论,这是情理之中。不过您仔细想想,大公子从进了这水榭,只说了一句话,只提到了武卫将军,并没有说到四皇子丝毫。刚刚关于四皇子的那些话,无非是二公子推测而已。您这般发怒大公子,大公子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冤枉的。”
皇后“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秦浩。
秦浩短短时间已经神色恢复如常,见皇后看来,恭敬地作揖,“皇后娘娘,侄儿的确不曾谈论四皇子。”
皇后看着秦浩,半响后,忽然笑了,“果然如你所说,年纪大了,总是容易犯糊涂。自从钰儿离开京城去了漠北后,我日日神色恍惚,听卢小姐这般说来,我仔细想想,你还真没说什么。”话落,转向秦铮,恼怒嗔怪道,“你个死孩子,原来是你在作怪,嘴里从来吐不出好话!你和钰儿从小就掐,如今他人都去漠北了,你们还不让人省心。到底要掐到什么时候才算数?”
秦铮耸耸肩,无所谓地道,“皇婶,只要您儿子不夺我媳妇儿,我才懒得理他。”
皇后闻言被气笑了,“他什么时候夺你媳妇儿了?”话落,她看了谢芳华一眼,“如今你的媳妇儿都定下来了,他的媳妇儿可还是没影呢!你是在说难道他要回来抢你的芳华小姐?”
秦铮哼了一声,“他敢!”
皇后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事儿只能怪当年普云大师的推算卦象,弄得你们俩打了这么多年,依我看啊,你也放宽心,钰儿绝对不和你抢芳华小姐。忠勇侯府的小姐是谁想抢就能抢的吗?也就是一个你不要命了敢抢!老侯爷在除夕当日没拿铁掌将你劈了就不错了。”
秦铮闻言笑意吟吟,“那是老侯爷喜欢我,换个人自然不得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