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是不是不太好?”永康侯提起心。
孙太医摇摇头,又仔细地认真地把脉半响,过了许久,放下手,对永康侯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何喜之有?”永康侯莫名其妙地看着孙太医。
“尊夫人的是喜脉。”孙太医道。
永康侯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孙太医,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止永康侯呆住,永康侯府身边的侍卫车夫已经大管家都呆住了。
自从永康侯夫人生了燕岚后,这些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再未曾怀上。虽然太医诊脉一直身体良好,但一年又一年下来就是再不受孕。永康侯府的老夫人明里暗里说了永康侯夫人多次,让她大度一些,允许他往侍妾的屋子里走动,给府中再添子嗣。可是永康侯夫人却是无动于衷,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再加之她本来就强硬,老夫人与她是一个脾性。所以,久而久之,老夫人也不说了。因为当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再生也是庶子庶女,不一定能在她手里存活下来。想着罢了。
谁也不成想,如今这个时节,她竟然又有喜了。时隔了近十五年。
永康侯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孙太医看着永康侯好笑,“侯爷,夫人有喜是大喜事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永康侯惊醒,一把抓住孙太医的胳膊,激动地道,“孙……太医……拙荆真是有喜了?你没诊错脉?”
孙太医“哎呦”了一声,“老夫行医大半生,连个喜脉还诊不出来吗?尊夫人这样的脉的确是喜脉。”
永康侯得到确定,顿时激动得恨不得将孙太医捧起来,像年轻的毛头小子一般手足无措起来,“她有孕了,今日竟然还让她淋了雨,这……如今晕倒了……无碍吧……”
“夫人这些日子没休息好,心力交瘁,脉象有些虚浮不稳,老夫给她开一个方子,她好好吃着,别再操神,安心将养,应该能保住胎,无甚大碍。”孙太医道。
永康侯连忙道,“那快,孙太医,你现在就与我去永康侯府。给她开方子吧。”
孙太医想着他也是命苦,来回奔波,累得不行。可是永康侯和永康侯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君子,算起来,是正经八百的小人。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况且他如今老来得子,正在兴头上,他又恰好赶上了,怎么能不讨些喜钱?永康侯府也是收藏着不少稀罕玩意儿的。于是,他痛快地点点头,“好,老夫这就随侯爷去侯府。”
“走吧!快上车!”永康侯拽着孙太医上车。
孙太医哭笑不得,“侯爷,这马车里躺着你夫人,再坐上个你,哪里还有老夫的地方?你上车吧!老夫去自己的马车,跟着你去侯府。”
“也好!”永康侯欢喜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快赶车回府。
孙太医回了自己的马车。
永康侯府的马车和孙太医府的马车一起向永康侯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