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看着谢云澜想也不想就拒绝,终于说了让他今日来一直困惑的事情,“公子,属下想不明白。您为何见了芳华小姐后,就由得她这般亲近您?而您不厌恶推拒?”
谢云澜眸光动了动,似乎思索了一下,片刻后,摇摇头,“我也不晓得。我对她不反感。既然不反感,便也就由着她亲近了。”
“可是她竟然牵动了您压制了三年的恶毒。”赵柯说出事实,“若不是属下得到您发出的消息赶来,竟然不知您此次会发作得如此严重。”
谢云澜叹了口气,“大约是与她身上的气血有关吧!”话落,摆摆手,“你也累了,回府歇着吧!”
“属下不放心您,还是吩咐人将我的一应所用搬过来,属下在这里住几日吧!”赵柯道。
谢云澜点点头,“也好!”
赵柯转身出了房门。
春花、秋月见赵柯出来,立即上前,对他紧张地问,“赵管事儿,小姐呢?”
赵柯看了二人一眼,缓缓道,“芳华小姐昏迷不醒,如今在我家公子处,不过无大碍,你二人回去西跨院吧!等她醒来,公子会派人喊你们来接她。”
二人闻言顿时一惊,“她……怎么会昏迷不醒?”
“最后还是她的血救了我家公子,失血过多导致的。毋庸担心,她没大碍。”赵柯话落,见二人还想再问,他摆摆手,“不用问再多,她没事儿就是了。你们回去吧!”
春花、秋月打住了话,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门半开半合,隐隐约约能看到谢芳华躺在床上,谢云澜坐在床边,的确没事儿的样子,她们也不好进去,只能点头,回了西跨院。
赵柯见二人离开,自己喊过来一个小厮,对他吩咐了一句,那小厮点头离开,他便去了隔壁的厢房。
屋中静下来。
院中也甚是安静。
谢云澜倚在床头,看了谢芳华许久,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在蓝桥看花鼓的秦铮便得到了飞雁禀告回来的从谢云澜别院得到的消息。
说谢芳华自从进了谢云澜的屋子后,足足一个时辰,再未出来。
秦铮本来没有什么心情看蓝桥花鼓,此时闻言,腾地站了起来。
他蓦然站起来,将身边的秦倾、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五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他。
秦铮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理几人,对飞雁问,“当真?”
“当真!”飞雁道。
秦铮薄唇抿起,清俊的脸色有些冷寒,声音极低却极其克制,“她怎么回事儿?打的什么主意?竟然打到了谢云澜的屋子里去了?还许久不出来?”
飞雁不语。
“目的呢?她进他的房间,在做什么?”秦铮压抑地问。
飞雁摇摇头,“谢云澜那一处别苑四下都是护卫,属下不敢靠的太近。更何况,那是他的房间,更是没法探出来里面发生何事。不过早先您从谢云澜房间出来之后,他房间还走出一个人,是谢氏米粮在平阳城的管事儿赵柯。后来那个人端了一碗婢女的血进去了。芳华小姐也跟进去了。之后再未出来。她的婢女不久前独自回西跨院了。”
秦铮眸光青黑,不解和纠葛极力地压抑克制,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挣扎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