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同的。月前漠北戍边之事,你也见识到秦钰的手段了。他能和秦铮斗了这么多年,几乎齐名,就该知道,秦铮自然不同于传言!若自身没有本事,别说让左相不敢惹,就是驾驭他手中那几大势力也是做不到。”
“接下来怎么办?我这一剑可不能白挨!”云水指指肩膀。
言轻利落地给他包扎完,站起身,对红姑摆摆手,红姑收拾干净水渍退了下去,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前忠勇侯府的方向道,“据说皇后被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嗯?什么时候?”云水一怔。
“就在前几日,宫卫传来的消息。”言轻道。云水面色绷紧,“皇后都不行了,病入膏肓,我们离开时,她据说也就剩下一口气拖着了。如今怎么又被人救回来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医?”
“神医?”言轻笑了一声,“他可不是什么神医,不过医术却也是与神医一般无二了。”
“谁?”云水看着言轻,“看样子你认识?”
言轻点点头,“自然是认识他的,是我小舅舅!你的小叔叔!”
云水睁大眼睛,“他去年回家一趟,脚也没站,不是又云游走了吗?今年这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又回去救皇后了?他难道就不知道皇后与小姑姑势不两立?他不帮着自己的亲姐姐,帮着一个外人做什么?”
言轻摊摊手,“这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他是不是和那癫疯僧人待得久了!染了癫疯病?还是说变成了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否则怎么就能脑子不好使救皇后?”云水道。
“他去年回去,我见了他,他可不是染了癫疯病,更不是悲悯心肠。脑子好得很,本事也高得很。”言轻道。
“去年我出京城办事,没遇到他,我回京后,他已经走了。我们玉家直系一脉,小叔叔是唯一的独子。他不向着玉家,竟然……”云水有些恼怒,十分不解,“难道小姑姑就没有拦着?”
“母妃这些年视皇后如眼中钉肉中刺,她本来和父皇青梅竹马,可是偏偏父皇娶了个谢凤,要摆脱玉家的钳制。而这就罢了,偏偏谢凤嫁入北齐后,得了父皇的钟爱,一直护着,哪怕她病入膏肓,瘦成了一把枯骨,父皇也不嫌弃,竟然亲自侍候汤药在床前。”言轻叹了口气,“父皇求医心切,一直不放弃治她。如今小舅舅回去要救他,母妃怎么拦得住?估计这回皇后被救好了,她该被气病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云水看着他。
“我也想知道!”言轻揉揉额头,“天色太晚了,休息吧!”话落,他向一间内室走去。
云水动了动手臂,触动伤口,“咝”地一疼,冒了一口凉气。去了另外一间内室。
小楼的灯在二人歇下后熄灭了。
红姑看到小楼的灯熄灭,松了一口气。她有一种感觉,恐怕在不久后,她的翠红楼寿命也快到了尽头了。
秦铮和谢芳华两人一骑很快就来到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朱红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门前的麒麟静静地竖立着,里面极其安静。
谢芳华看着大门,对秦铮道,“还是去后门吧!这样进去会闹出动静,也会惊动醒爷爷和哥哥!”
秦铮点点头,打马去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