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谢芳华指着地上被她袖剑销断的梅枝。
“输了就输了,输给自己媳妇儿,也不丢人。”秦铮扬了扬手中的一缕青丝。
谢芳华伸手去摸耳旁半截青丝,不满地蹙眉,“被你这样销断,我这一缕头发还怎么梳?我销断你的可没有这么多。”
“我给你梳。”秦铮道。
谢芳华还是不满,轻轻哼了一声,收了袖剑,扭头往里屋走。
秦铮跟在她身后,来到门口,他还没进门,谢芳华“碰”地将门关上了,将他挡在了门外,他讶然片刻,伸手推门,推不动,门从里面插上了,他失笑,“你将我关在外面,谁来帮你梳头?”
谢芳华在门内不吭声。
秦铮又道,“我销断你的头发是有目的的,稍后我们把你销掉的我的头发和我消掉的你的头发结发在一起,你做两个荷包,一个我挂着,一个你挂着……”
他话音未落,谢芳华伸手打开房门,看着他,“怎么不是你来做荷包?”
秦铮伸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吻她,“男人绣荷包像什么样子?”
谢芳华脑中想象他若是绣荷包,拿着针线,刚一想,顿时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捶他,“可是你也太欺负人了。”
秦铮将头发散开,全部放在她手里,“你要是要的话,都给你消掉了做荷包。”
谢芳华甩开,又气又笑,“我才不要一个秃子丈夫,怪难看的。”
秦铮伸手拉起她,向内室走去,“消气了吗?那我给你绾发。”
谢芳华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这样的早上,安静和美好。
侍画悄声道,“若是小王爷手里拿的不是梅枝,而是剑的话,小姐赢不了小王爷。”
侍墨点点头,“小王爷的剑法花样虽然比较多,但是繁而不杂,任人看不出深浅,正好是能克制小姐的剑招。”
“他对小姐的招式实在是太熟悉了。”品竹道。
品妍欷歔,“我们的剑招在小王爷的手里,怕是过不了十招。”
“十招都是抬举我们了。”品萱说。
几人听罢,无奈地叹息,武功剑术一道,贵在悟性,她们没有那个天赋。不过今天看二人过招,真是觉得酣畅淋漓,受益匪浅。
几人悄声谈论时,玉灼仰脸望天地看了片刻,忽然拿起扔在地上的扫把,在院中耍起来。
他弄出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惊动了侍画等人,八人都看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惊叹。
侍画说,“玉灼比我们八人的悟性好多了。”
品竹笑着说,“人比人气死人。不过我们也不用羡慕他,他是什么身份?自小就得王卿媚和玉启言培养。一个是王氏家族的人,一个是玉家的人。”
既然齐齐点了点头。
秦铮忽然在室内说,“玉灼,你把我落梅居的梅花都扫没了的话,我就把你插在枝头当梅花。”
玉灼正耍的过瘾,大大的扫把一扫把扫过去,一片梅花飘落,实在太忘情。听到秦铮突然的喊声,他立即停住手,看了一眼,吓了一跳,立即扔了扫把,须臾,又拾起扫把,对着正屋方向吐吐舌头,默默地扫院子。
谢芳华从屋内看着院外,失笑,“玉灼悟性真高。”
“从到我身边,他时常趁我不注意,去找隐卫过招,何止是悟性高?”秦铮给她绾好发,又画眉,漫不经心地道,“心思深着呢。”
谢芳华“嗯?”了一声。
“玉家和王家将来求他,他都不去的。”秦铮又道,“我总不能护他一辈子,他自己若是有了本事,何惧玉家和王家的人找来?受制于人和凌驾于人上,他懂得很。”
谢芳华笑着点头,“这没什么不好。听言就被你曾经保护的太好了。”
秦铮不置可否。
梳洗妥当,林七端来饭菜,谢芳华蹙眉,“怎么又是鸡汤?”
侍画笑着说,“王妃吩咐的。”
谢芳华无奈。
吃过早饭,二人一起出了房门,先去了正院。
英亲王妃早已经收拾妥当,见二人来到,笑着说,“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今日跟你们一起进宫。皇上给了我一个好儿媳妇儿,我不去谢谢怎么行?”
谢芳华知道她是不放心他和秦铮进宫,心里一暖,上前挽住她。
秦铮微微哼了一声,三人一起出了英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