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眯了眯眼睛,“然后呢?”
李昀声音又开始木木的,“然后,惊动了许多人,将我押了起来,一直在暗牢……”
“他胡说?卢艺怎么可能跳进他的房间要杀他?一派胡言!”范阳卢氏的一个老者大叫。
秦铮忽然冷冷地带着杀意地撇去一眼。
那位老者顿时住了口。
“还能再问出别的来吗?”秦铮又问。
“还想问什么?你可以现在问他。”谢芳华道。
秦铮想了想,对李昀问,“在你的心里,被你杀死的卢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昀大声反驳,“我没有杀卢艺,明明是他要杀我。”
“好,我相信你没有啥卢艺,那你回答,卢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秦铮又道。
“卢艺……”李昀似乎又进入自己的深想里,过了片刻,极其看不上地道,“胆小、怕事、懦弱,一无是处。”
“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为何在要杀你的时候,你打不过他?”秦铮又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只会三脚猫的武功,可是那日夜里,他很厉害,我打不过。”李昀似乎又陷入深深的无解里。
秦铮不再说话,对谢芳华摆摆手。
谢芳华轻轻挥手,将内力凝聚一团,罩在他眉心早先的那一团青色的烟气被她牵引出来,她轻轻推了推李昀,李昀悠悠醒转。
他刚醒来,迷茫地看着四周,过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看向秦铮,“小王爷。”
秦铮抬手,示意他站起身。
李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起身,又跌了回去,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浑身疼痛。
秦铮看着他道,“小王爷医术探查下,你的确没有杀卢艺。相反,是卢艺半夜潜入你的房间要杀你。”
李昀“啊?”了一声,似乎难以置信,“我和他无冤无仇……”
“刚刚你在沉睡中的确也是这样说的。”秦铮道,“至于卢艺为何要杀你……”他看向谢芳华,“你觉得呢?”
谢芳华道,“卢艺是被虫盅之术所控,被虫盅之术所控制的人,就如一具人偶,被人操控,下虫盅之术的人想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所以,当日夜里,卢艺被虫盅之术所控,潜入李昀房中要杀他,不是不可能之事。”
“荒谬!”范阳卢氏的老者大怒,“怎么反过来是我侄孙卢艺杀人了?这简直就是荒谬!”
谢芳华忽然看着那位老者道,“到底是不是荒谬,一测就知,这位范阳卢氏的老者,想必在范阳卢氏极其有地位。我的医术,不分男女老少,若是你不信李昀睡着之后所说的内心之话,可以躺下来,让我试试你的心里话。”
那老者一惊,顿时后退了一步。
谢芳华笑笑,“你放心,我对范阳卢氏的秘辛没什么兴趣,只针对这件案子。”
那老者骇然,“小王妃,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我范阳卢氏是受害人,如今你在这里颠倒黑白,就不怕传扬出去,天下百姓们说你妖言惑众,妖女横行吗?”
“我用的是医术,若是范阳卢氏能找来一个比我医术更好的人,我也不必费心辛苦了。”谢芳华冷笑,“我到不知道用医术破案,什么时候成了妖女了?你真是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