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出现,不代表他不在。
所以,谢云继刚跳出墙外,他便现身在了谢墨含的窗前,低喊,“侯爷。”
谢墨含立即睁开了眼睛,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近身隐卫云叶,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不会轻易现身。而如今又是寻常关头,这等时候,有个风吹草动,都是大事儿,能惊动他现身,必然比较重要。他立即问,“云叶,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云叶低声道,“云继公子刚刚悄悄出了院子,不知去了哪里,是属下去拦下他,还是任其自去?”
谢墨含一怔,“云继悄悄离开院子?”
“是!”
谢墨含低头寻思,恍然,“他刚到临安城时,听闻我说言宸引背后人离开去找妹妹,他便有些动心,想要追去,被我拦下了。如今他应该还是待不住,去凑热闹了。怕我拦阻,借着累要睡觉悄悄地溜了。”
云叶不语。
谢墨含想了想,又道,“谢氏自有一套追踪之术,爷爷和谢氏盐仓的叔伯当初将云继从北齐接回来,对于如何培养之事,也是慎重地商议过,后来,决定按照谢氏盐仓继承人的规矩培养,将来如何,是回北齐,还是能留在谢氏盐仓,看他自己做主张。作为谢氏盐仓培养的继承人,他若是想追言宸的踪迹,想必也不是追不到蛛丝马迹。毕竟不止言宸离开了临安城,他同时也引开了大批的人,总有人会留下踪迹。”
云叶依旧不语。
谢墨含思忖片刻,又道,“云叶,你去追云继,不是去拦他,而是追在他身后,以观其变。若是有危险,也好拦住一二。最好是他能找到妹妹,你也能做帮衬。”
云叶摇头,“侯爷,属下从未离你身侧,当初,老侯爷让我谨记,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你左右。”
“此一时、彼一时。”谢墨含道,“爷爷也不想妹妹出事儿,另外,临安城经白天城门大乱一事儿,应该也不会再生事端了。毕竟人已经被言宸引开了。”
云叶依旧摇头,站着不动,“别的事情都能听侯爷吩咐,唯独离开你左右,万万不能。尤其如今您身染了黑紫草,若是明日再没有黑紫草,万不得已时,我必须带您出城去找黑紫草。”
谢墨含叹了口气,“这样,我们打个商量,今夜临安城应该不会再有事情了,你先追上云继,天明之前,赶回来我身边就是了。您放心,依如今的形势,临安城已经无人再生事儿,我肯定不会有事儿。”
云叶依旧摇头,决计不动。
谢墨含无奈,摆摆手,“算了,让云继自己去吧,不必管他了。”
云叶见谢墨含不再支开他,这才颔首,退了下去。
入夜十分,临安城甚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