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点点头,担忧地道,“我这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儿子喜欢谢芳华,女儿喜欢秦铮,一个追着谢芳华出了京,一个喜欢秦铮连杀了她都不怕。不知道清儿如今在哪里?走了这么多日子了,连个信儿也没传回来。”
“今日派人传了个话回来,说在外一切安好,让我们勿挂念,估计还要些时日才能回京。”右相道,“只不过恰巧与太子的书信一同来到,我忘了与你说了。”
“只这一句话,没有别的了?”右相夫人连忙问。
右相摇摇头,“传信的人话语隐晦,只说平安,没说什么事儿。加之当时太子来信,我便也没来得及再细问。”
“只要平安,人没事儿就好。”右相夫人松了一口气,“清儿比起碧儿来说,还是让人省心的。毕竟是男儿,心胸开阔,常年在外,见识世面。比困在府中的碧儿强。他喜欢谢芳华,也未强求。这让我心安不少。”
“忠勇侯府的小姐真是不一般啊!”右相感慨。
“这谢芳华多少年缠绵病榻,几乎让人都忘了她的存在,可是这才多长时间,天下还有谁不知道谢氏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右相夫人道,“不知为何近来这么张扬,女子太张扬了,岂能是好事儿?女子就该安心地相夫教子。”
右相闻言摇摇头,“谢氏根系庞大,内有乾坤,多少年来,皇上都猜不准,吃不透。谢芳华可不是缠绵病榻多年的病秧子,她的见识和本事可是远在闺阁之外。只不过,谢氏忠勇侯府一直以来用病蒙蔽别人视线,让人忽视了一个闺阁的女儿而已。张扬是张扬了些,只不过,好与坏,哪里能分得清。”
“妾身看,没有好处,只有坏处。招惹了秦铮和太子,还招惹我们清儿,永康侯府的燕亭也是因为她才离府出走,就是个祸害,红颜祸水。”右相夫人道。
右相摆摆手,“妇人见识。”
右相夫人不满地看着右相,“相爷对谢芳华怎么这般推崇?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去找什么黑紫草,还不是为了名声?张扬至此,哪是好事儿?”
“此言差矣。”右相叹了口气,“谢氏和皇室,多年来,关系一直如履薄冰。谢氏步步退,皇室步步紧逼。连我们这些朝臣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谢氏早晚有一日会被皇室吞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是,自从谢芳华出府走动,在这京中露面,她和秦铮定了婚事儿之后,谢氏和皇室的局面却持平了,渐渐地,反而皇室处于了下风,谢氏处于了上风,如今呢?更甚至是,内忧外患,皇室需要仰仗谢氏。”
“这些难道都是谢芳华的功劳?妾身可不信,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右相夫人摇头。
右相无奈地看着她,“这位忠勇侯府的小姐,可不是寻常女子,这些日子,我细细想来,诸多事情,都与她有关。”顿了顿,他语重心长地道,“夫人啊,多年来,我敬重于你,这内院都由你做主,可是未曾多与你谈谈外面的事儿,也渐渐地使你目光短浅,对碧儿的教养上,也有你的责任在。”
右相夫人闻言,一时委屈,“老爷,妾身也不成想碧儿怎么是这副钻牛角尖的性子,以前你不是也时常夸碧儿知书达理,贤淑端庄?”
右相点头,“的确也不能怪你,也怪我,只一心培养清儿,却忘了女儿家也不能少了见识。”
右相夫人道,“依臣妾看,都怪那个谢芳华,没有她出来搅动这京城风月的时候,一切都甚好。没准秦铮会喜欢碧儿娶碧儿呢。”
“怎么能怪得了人家?”右相瞪了夫人一眼,“秦铮一直不喜碧儿,这我知道。”话落,他摆摆手,“罢了,多说无益,且等着看吧,如今太子退了婚事儿,皇上也应允了,兴许有些事情更是出人意料。”
右相夫人点点头,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