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整个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除了起先进入座位的时候，动作有些大，弄出来一点动静影响了她看书之外，之后，他就像打了满满一针筒的鸡血一般亢奋着，在那叠雪白的稿纸上，以她前所未见的**速度书写着什么。
那书写的手速，让她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很不雅的形容词——抽风。
“速度倒是很快，可是这字……写得什么呀？也太丑了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字？他不会是乱写的吧？他自己能认得出来吗？”
曹雪心里很快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她从来没想过有人写字的速度能快成这样，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丑的字。
明明是汉字，却像书写英文一样连绵不绝地往下写。
就在曹雪愣愣的注视下，陆扬一张稿纸已经写完，哗啦一声，陆扬已经随手翻过第一张稿纸，开始在第二张稿纸上继续抽风一般的书写着。
也许是因为今晚不能在曹雪面前抽烟，陆扬怕自己的状态突然断了，所以今晚写稿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当然，这里指的速度，仅仅只是手写的速度，和陆扬用电脑键盘直接敲打时候的码字速度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十几分钟后，陆扬又写完一张稿纸，哗啦一声，稿纸又翻过去了一页，陆扬的笔尖落在第三张稿纸上继续游走着，笔尖已经写粗了，可是正在状态的陆扬根本就没有在意。
笔尖毫不停顿，依然流畅地向前倾泻。
仅仅只是个把小时，陆扬就写满八张稿纸的正面。
至此，陆扬的笔尖才停下。
因为一章已经写完了，陆扬有经验，知道八张稿纸正面写满，字数应该不会少于3500字。
其实，写到后面，因为笔握得太紧，陆扬已经写得手酸发软了，书写的速度明显下降，而且笔尖也粗得厉害了，需要停一停，休息一下，也顺便要削削笔尖了。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看着陆扬写稿的曹雪才犹豫了一下，问出心中压抑了很久的疑问：“陆扬，你刚才一直在写的，是什么呀？我都认不出你的字。”
听到曹雪的声音，陆扬一侧脸，才惊觉曹雪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不过听到她刚才的问话，虽然她说她都认不出他的字，但此时此刻，陆扬却并不以为耻。
相反，心里还有一些自得的心思。
对陆扬来说，能练出这样的字体，也是一种很少人具有的本领，用来写稿，或者速记什么的，很实用。
写稿或者速记的时候，第一要追求的就是速度，至于字体，只要自己之后能辨认出来就行了，丑一点有什么要紧？
当下，陆扬呵呵地笑着掏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之后，才微笑着答道：“小说，我最近在写一本小说，赚点生活费。”
谁料，陆扬回答之后，曹雪关注的已经不是他刚才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而是诧异地望着陆扬送进嘴里的香烟，皱着眉头问：“你抽烟？”
大二、大三的男生抽烟不稀奇，但刚刚进入大学才两个来月的新生就开始抽烟的，绝对稀少。
所以，此刻曹雪很诧异，也有些反感。
“坏了！”
陆扬心里咯噔一下，暗呼坏了，之前写稿的时候，那么想抽烟都忍住了，没想到一章稿子都写完了，一个没注意，居然就习惯性地掏出了一支香烟点上，居然就在曹雪的眼睛前面点燃的。
真是乐极生悲啊！
陆扬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