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颂定定地望着珍灿。
他的愿望何止是带着麦兜回宫过年?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连眼前的女人也打包带走呀!
“你留我啊?”他忽而俯首,凑近了她,目光点点星火映衬着她的小脸。
夜康笑了笑,拉着妻子往回走。
就连勋灿也识趣地往回走。
恩灿追出来,一个劲往外冲,却被今夕拉住了胳膊,二话不说往屋里拖!
冬日的夜晚来得早,刚五点的样子,太阳已经下山了。
四周天色暗沉,春阁的庭院灯陆陆续续被打开。
倾颂始终没有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珍灿的小脸,似乎非要她说个所以然出来。
寒风刺骨,珍灿冷的直哆嗦。
倾颂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依旧盯着她。
麦兜有些焦急,抓住她的手,摇晃着:“妈咪!你快说啊,你要留下颂!是你要留下颂,你快说呀!”
珍灿紧抿着唇,心中复杂万千。
她想要错开眼眸,却发现倾颂的瞳孔有两个深深的漩涡,一旦迎上他的目光,便再难错开眼。
麦兜快哭了:“妈咪!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跟颂一起走了!”
“我留你!”珍灿被女儿逼的没办法,凝视着他,认真道:“四殿下,请你留下过年吧!”
倾颂终于直起了身子。
他望着她笑意盈盈地道:“好啊,既然珍灿郡主有心留我,我便勉为其难留下过年吧。”
麦兜高兴坏了:“颂,太好了,颂不走了!”
珍灿牵着女儿的手:“我们进去吧。”
“站住。”倾颂叫住珍灿。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但见倾颂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厚实的大衣里,暖暖的全是他的体温。
珍灿蹙着眉,浑身不自在:“四殿下,不用,我们马上进……”
“穿着!不许动!”他忽然有些凶,珍灿立马就怂了。
当倾颂帮她将扣子扣上的时候,珍灿看见他手腕上戴着一快百达翡丽的钻表。
眼眶一热。
这表还有另一块,如今在她夏阁的保险柜里。
珍灿错开眼,佯装没看见,牵着女儿要进去:“走吧!”
“嗯!”麦兜开心坏了,一手拉着珍灿,另一只手拉住了倾颂:“颂,我们进去了,我们进去过年了!”
路灯下,一家三口的影子在地砖上渐渐拉长。
麦兜一蹦一跳的,显然特别高兴:“妈咪,我爱你哦!颂,麦兜也爱你哦!”
夜康夫妇悄悄在单面玻璃后面瞧着,肆无忌惮地看着。
见到此情此景,兴奋地差点晕过去!
见他们快进屋了,这才赶紧转身去忙别的。
进了屋子,珍灿直接将外套脱下交给了孤白枫,孤白枫笑着去帮倾颂挂好。
珍灿拉着麦兜走:“去洗手,准备吃饭。”
麦兜笑嘻嘻地:“不要,我要颂帮我洗!”
珍灿刚要开口,倾颂已经弯腰将孩子抱起来,笑呵呵地道:“走,我陪着麦兜洗手去。”
从客厅去洗手间的一路,倾颂竟然哼起了歌,谁都看的出来,倾颂这会儿心情特别好。
恩灿八卦的很,笑的贼贼地往前凑。
今夕一把又拉住她,小声叮嘱:“不许去!不许问!”
珍灿的性格本就是懦弱胆怯的,很可能好不容易水到渠成的路,被人一问,又缩起来了。
恩灿不明白地看着今夕,夜康又走过来,小声道:“给他们一点空间,让他们自然发展,过度的关注会让感情过早夭折。”
恩灿连连点头,不敢过去。
勋灿显然特别高兴。
拿了中午说好的中国茅台下来,笑呵呵地帮着孤白枫摆盘。
孤白枫问:“世子今日也有喜事?”
勋灿坦白:“麦兜高兴,我就高兴!”
还别说,勋灿这次是真的佩服倾颂的,一个人能坚持不懈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这一点,勋灿觉得倾颂跟自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