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康那里的照片，倾慕跟沈歆旖都是看过的。
倾颂如今与珍灿、麦兜出来，还能拍一会结婚照，他自己高兴得屁颠屁颠的，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跟倾慕夫妇炫耀一番。
于是两人回了御书房，云轩恭敬地奉上茶点后退下。
夜康给倾慕看，倾慕依旧是微笑着瞧着，还时不时跟夜康讨论哪一张拍的更好些。
瞧完了照片，夜康收起手机。
倾慕又问了恩灿的情况，表示关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蝴蝶山的事情。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终于，云轩进来为主子们第四次续杯的时候，倾慕鼓起勇气道：“小叔叔，有件事情，是我与老师昨夜一起商量出来的，虽然未得证实，但是，我还是想提前跟你说一下。”
夜康轻笑着：“陛下不必如此客气，但说无妨。”
于是倾慕说了。
当夜康全都听完，他脸上的表情也流露出震惊。
虽然未经证实，可是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夜康起初有些抗拒，想了又想，觉得倾颂这么爱珍灿，不可能做出对不起珍灿的事情，这情况必然是如当年他父亲乔歆羡一般，中了别人的套。
夜康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少年了，他已经是做了外公的人了。
不苟言笑地稳了稳心神后，他认真道：“陛下，想来四殿下当初也是非常痛苦、极力想要忘记一切，才会主动触及电波枪导致失忆。
只是如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也无从问起。
若是真的，那对珍灿的伤害也是巨大的，我们也不可能、更不可以去问珍灿。”
“是是是，”倾慕连声道：“我们洛家绝对不会让珍灿再次受到伤害。”
夜康心里也有释然的部分：“所以说，珍灿决然离开，坚定分手，是可以理解的，她后来那么快移情别恋想要忘记倾颂，甚至生下了麦兜，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倾慕连连点头：“花季少男少女，爱的往往决然，所以珍灿这次愿意接受小五，也是不容易的，我们洛家感谢她愿意重新接受小五。”
夜康又喝了点茶。
落杯后，他温声道：“陛下，水喝多了，借一下洗手间。”
倾慕点头：“小叔叔请。”
夜康进了洗手间。
他主要是用凉水洗把脸，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为清醒些。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知道，在经历额这么多事情之后，没有什么是比女儿的幸福更为重要的。
而倾慕刚才说的那两个方案，不论哪一种，都是不让四殿下遗落在外的孩子回归四殿下膝下。
夜康懂得皇室血统不能流落在外。
万一将来民间有人揭竿起义，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其洛家血脉的身份造势，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夜康思索了一番，终于从洗手间出来。
他望着倾慕，态度比刚才又温和了不少：“陛下，珍灿跟倾颂这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总得说来，倾颂有错，珍灿也有错。
倾颂在外头流落了一个孩子，珍灿在外头给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没有道理说把珍灿的孩子接回来承欢膝下，却让倾颂的亲骨肉流落在外。
这件事情，我乔家还是拿得准轻重的。
倘若证实之后，那个孩子真的找到了，那么，我乔家必然会说服珍灿，让她叶姨平常心去接受那个孩子。
我们也相信，麦兜善良天真，必然也会视那个孩子为亲手足的。”
倾慕深吸一口气。
乔家的选择在倾慕的预料之中，只是倾慕从来不是古板执拗的帝王。
他劝道：“珍灿不愿意提起小五曾经背叛过的事情，小五自己也不愿意记住被人设计过的事情，既然如此，这个孩子如果回归他们两人膝下，只会徒增伤感与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