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陛下跟皇后来了!”
夜康夫妇打定了主意,刚要歇下,孤白枫便急匆匆过来敲门。
于是他俩赶紧重新穿戴起来,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倾慕两口子从套房门口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姿态。
夜康赶忙道:“陛下,我跟今夕没能下去迎接……”
“不碍事,”倾慕摆摆手,也不客气,拉着妻子就在沙发上坐下,还招呼夜康两口子入座:“我本来就打算今天务必过来一趟,只是没想到今天事情太多,羁绊太多,一直忙到现在才有功夫歇下。
麦兜跟珍灿的事情,压在心头上,今日不办好了我也睡不着,这才连夜打搅了。”
他的声调温润有礼,甚至透着难得的谦卑,少了帝王之威。
这不免让夜康夫妇心里放松了不少。
可是想着他们半夜还要赶过来,会不会与女儿惊叫晕倒有关?
这又让夜康夫妇将心提了起来。
沈歆旖瞧着今夕变幻莫测的脸上还载着疲惫,也觉得过意不去:“这么晚了,我们临时过来,给你们也添麻烦了。”
夜康夫妇连连道:“不敢不敢!”
云轩迅速端了茶水到套房门口,孤白枫接过奉上,便又出去关了门,与云轩一同守在书房门口。
虽说如今是三月初的天气,但半夜终究是凉意袭人。
倾慕先端着茶水直接喂到了沈歆旖的嘴边,瞧着她喝了点,驱了驱寒气,这才换了一杯自己也跟着喝起来。
多少年了,倾慕对于自己的妻子深爱宠溺、无微不至,一如所有洛家的男子对待妻子如出一辙。
夜康瞧着,心里也为女儿能嫁给倾颂而感到高兴。
他望着倾慕,不由问起:“陛下可是为了南林国贸易一事烦扰?”
“确实,今天为了这件事忙活了一天,”倾慕放下茶盏:“晞儿与文琛已经在处理了,此时暂且不谈。
咱们言归正传,谈谈咱们各家的孩子们的婚事吧!”
沈歆旖紧跟着便问:“母后今日也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他们在秋阁用了午餐,定了日子,珍灿又惊叫晕倒的事情。
我与倾慕心里始终忐忑,觉得这件事情是在蹊跷,想着过来与你们商议。”
提起这件事情,夜康夫妇心里也是愁苦的很。
而沈歆旖似乎看出今夕的心思,立即安抚:“小婶婶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放在寻常百姓家,确实没有婆家能愿意娶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姑娘。
但是咱们情分不同,珍灿的状况也有不同,不可相对比较。
再则,说实话,不论是我与倾慕,还是我与父皇母后,甚至是小五,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心疼,只有想方设法解决,没有别的意思。
退一万步说,我们以为当初珍灿跟别的男人生了麦兜,这样的事情我们都能接受,又怎会因为她的心病而嫌弃她?”
有了沈歆旖的这番话,今夕的泪珠滚滚而落:“我也是难受死了!
珍灿这孩子,怎么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就能始终没有个一帆风顺的日子呢?”
“不急,”倾慕平静地凝视着夜康:“小叔叔,你与小婶婶可有商量出什么对策?”
夜康轻叹了一声,将准备请催眠师回来的事情说了。
倾慕怒地拔起而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乔将军!”
这一声,忽然从小叔叔转变成了乔将军,让夜康夫妇措手不及!
就连门口的孤白枫,也是默默替夜康捏了把汗。
他与云轩在这里守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听见,却听见了陛下一声怒喝。
他当即望着云轩:“云轩大人?”
云轩对着他微微一笑,轻语:“没事,不急。”
孤白枫咽了咽口水,不由想起那句伴君如伴虎!
屋子里。
倾慕居高临下地望着夜康:“珍灿是我宁国的未来王妃,一府主母!
我宁国特工局精心培养的催眠专家,可不是用来对付自家人的!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待我弟媳?”
夜康懵了,赶紧起身解释:“陛下息怒,我们也是遵从皇兄的意思,想着赶紧找到珍灿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