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阳:“……你说什么?”
沈悦之:=口=
她“哈哈哈哈”地尬笑了几声,“宝贝,我给你擦头发!”
谢青阳耸了耸肩,难得显出些俏皮的神色:“现在不要三花啦?”
沈悦之登时把三花扔到一边,表忠心:“宝贝我只要你呀。”
谢青阳轻轻笑了声。听在沈悦之耳中,根本是在找亲。奈何“明天要上课”的震撼力度太大,她只能想想,没法把脑海中的十八禁画面付诸实践。
一年的最后一天,沈悦之依然很惆怅(假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想着明天课上自己和谢青阳还是同桌,可是同一排有很多其他人。或许还会遇到谢青阳在附中的同学,那时候青阳会怎么介绍自己?还有就是天气问题,睡前看了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明天是阴天,可能有雨……
明明很早就关了灯,沈悦之却硬生生烙了一个多小时煎饼。
在将睡未睡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一阵钟声。钟敲了十二下,期间很多次,沈悦之几乎都要入梦,却又听到下一声钟响。
沉重的、庄严的,象征新的一年来临的钟声。
她转了个身,手指无意间蹭过身侧的墙壁。
可惜青阳不在旁边啊。
她有听到这阵钟响吗。
第二天刷牙的时候,沈悦之顺带问了谢青阳这个问题。
谢青阳回答:“听到了。”
沈悦之莫名有点开心。
谢青阳又补充:“想到一篇新概念的课文……然后睡不着了。”她盯着镜子,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有黑眼圈?”
“什么?!”沈悦之大惊,凑过去仔细看谢青阳。
谢青阳果真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眼神飘忽。
沈悦之一下子想到很多,轻轻地叫她的名字:“青阳。”
谢青阳无意识地“嗯”了声,放下牙刷牙杯,拧开水龙头,调到凉水的一边,拿冷水拍了拍额头。
她眨了下眼睛。刚刚已经带上隐形,这会儿沈悦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睫毛上的水珠。
谢青阳说:“想到那篇课文以后就默背了一遍……然后觉得这篇太简单了,就开始背新概念三。背了两篇之后觉得刚开头的肯定记得,结尾的就不一定了,所以开始从后往前背……”
沈悦之陷入一种迷之思考。为什么女票失眠的原因也这么与众不同?
她一时没有应声,旁边的谢青阳看过来,忽然叹了声,“说这些挺无聊的吧。”